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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譽算是欽佩宋慈了,看個病還能看出那麼多道道。
淨馨身子震顫地一抖,沉默了良久,低喃:“大夫說得一點也不錯,我是懷孕了,可我懷著是我所愛的人的骨肉這有錯麼?”
宋慈道:“難道你就不能正大光明嗎?若你一直隱瞞,我發現不了,這一碗麻藥喝下去非出事情不可!”
淨馨恍若無聞,似乎在自言自語,“我不後悔,我為他寧願一個人背井離鄉,瞞著所有人,只求平安地等待這個孩子降生。。。。。。”
從淨馨支離片語中宋慈已然知道了事情的大概,淨馨瞞著家人私定終身,還偷偷懷孕,跑到寺廟裡借名躲避開家人,別說是在禮教森嚴的南宋,就算是在現代,這也是極不光彩的事情。不忠不孝,不仁不義,淨馨把這些不道德的名分都給佔全了。宋慈並不贊同也毫不同情這樣的女人,可宋慈看著那麼傷感的女子,一時又說不出話,只能背過身,冷著張臉。
之後宋慈在一片詭異的沉默中為淨馨療傷,不能喝麻藥,不然很有可能流產,宋慈讓淨馨忍著,不想流掉胎兒,她就要忍受清醒的狀態下縫針的痛苦,宋慈雖然在肩膀附近的穴位紮了針,但只能減輕不部分疼痛,淨馨咬著牙,一直忍受到宋慈縫完針。
宋慈漠然地洗著沾血的手帕,將針和鑷子洗乾淨,淨馨穿好衣服只是微微欠身,對宋慈低低道謝。
“唉。”宋慈叫住要出去的淨馨,寫了一張方子替給她,淡淡道:“拿去吧,既能療傷又可安胎。”淨馨接過方子,眼波微微一動,萬分感激地看向宋慈,宋慈依舊漠然,揮手讓淨馨快走。
人走後,白簾子終於被拉開,趙譽坐在床榻上,神情奇怪,他對還在整理的宋慈問道:“你同情她?”
宋慈不語,說真的宋慈並不是同情,他不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但也不是一個冷血冷情的人,他幫她,只是因為他是一個大夫。。。。。。
宋慈走到趙譽身邊,驚怪,“你怎麼還醒著?!你已經喝了兩碗麻藥了?!”
趙譽聳聳肩,“沒辦法,跟你一起看病人精神的不得了。”宋慈實在太有意思了,問個診也能問出那麼多名堂,那麼多道道,趙譽終於領會道宋慈自己所說的話,他看著看著病人會不自覺像審犯人一樣,那時宋慈咄咄逼人質問淨馨的場面頗有官府拿人問審的架勢。。。。。。趙譽想到宋慈的才能,不得不承認宋慈的各種素質真是很適合當執掌刑獄的官。
宋慈拿趙譽沒轍,兩碗麻藥了居然都麻不倒趙譽,宋慈想,一開始為甚不直接讓他喝蒙汗藥!趙譽這個怪物。。。。。。宋慈拿過方才要給淨馨喝的麻藥,“喝第三碗!老子真不信三碗喝下去還麻不翻你!”
趙譽訕笑。這時,外面傳來一陣騷亂聲,鬧哄哄的,宋慈奇怪:“又發生什麼事了?”
宋慈走到門邊,還沒來得及掀簾子,簾子就被人火急繚繞的從外面掀起,一個年輕小夥抱著一個姑娘衝進來,大聲叫喚:“大夫!大夫!大夫在哪呢?!還不快來救人——”
苦命的宋大夫被掀開的簾子狠狠剮到了臉,簾幕厚重,刷在臉上像被人烙了巴掌,宋慈站在門邊頗是無奈,摸了摸微痛的臉頰,有點火道:“我就是大夫。是不是人要死了?那麼急急忙忙的。。。。。。”
宋慈剛走出一步,才放下的簾子又被掀開,粗糙的布料再一次刷上宋慈的臉。又一個年輕小夥衝進來,大叫:“蓮妹!蓮妹!”
“你這個人怎麼那麼厚臉皮?!蓮妹她不想見到你,你還天天似狗皮膏藥一樣地黏著她?!要不是今日我們郊遊時你突然從石頭後面冒出來,蓮妹她至於嚇得摔下河堤嗎?!”抱著姑娘進門的男子衝第二個進門的男子破口大罵:“蓮妹現在是我未婚妻!你最好理她遠點!”
眉目清秀的姑娘窩在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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