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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子裡卻是她的一顰一笑。
從清早跑到中午,大霧散去,陽光暴曬,烤的人火辣辣的,又是一輪折磨,身上的衣裳溼了又幹,幹了又溼,血、汗、草種子、樹葉子,混合在一起,髒汙難受的讓人起暴躁,想要罵娘。
可是一步都沒有停過。
跑了一晌,馬跑的都不肯再跑快要倒了,到下午才終於回到綏德城。
藍色的天空如同塊藍色的畫布罩著城樓,白雲,彩雲,飛鳥。城樓之下,戰事已畢,大弦軍隊正在收集戰果,到處都是屍體和血。烏鴉鴉的一片。
趙大賴看見,那口氣兒卻沒松,一臉猙獰,跟隨還沒報完名姓趙大賴已騎著馬闖進城內,跟隨趕緊在後面報“將軍回來了!”守城的將士才沒拿弓箭射他。
趙大賴直闖到兵營,下了戰馬,渾身鎧甲未脫,如道箭似的直奔一個方向,穿過遊廊,踢倒了一盆花盆,直跑到一間屋子跟前,一腳踹開門,散開的灰塵粒子中,他看到一個女子臨窗畫畫兒,一臉閒適,好似年畫中的人兒,他那呼吸一緊,那顆心才鐺唧一聲落下。
計軟聽見動靜抬頭,這一抬頭卻差點被嚇著了,只見趙大賴渾身是血,衣裳黏在身上,沒有一處是完好的,那張臉看起來又是振奮又是憔悴,眼爆著血絲,氣喘吁吁的,喘不穩,猙獰著臉,瞪著她。好似一尊浴血的凶神立在她不遠處。
計軟猝然一驚,看見他突然出現在她跟前先是一喜,待看著他身上一身是血又大驚,倉促起身,大腿碰到桌角她也顧不得疼,道:“你不是去攻米脂城了?怎麼回來了?”
趙大賴看見她沒事那顆心先是放了下來,但很快又開始懊喪起來,他做這魯莽行徑是作甚,給自己的愚蠢添上一筆帳?他不能再沒臉的自討苦吃了!
趙大賴扭頭便走。
這突然來又不說一句話就走,實讓人摸不清頭腦,計軟抓緊了筆,那墨不小心一下甩到了衣襬上,計軟定了定神,扔下了筆,快步跑跑了幾步跑到他前方擋住他的路,站穩吸了口氣,話裡都是難掩的關心:“你是不是受傷了?傷著哪兒了?有沒有事兒?”
趙大賴很煩她這種作態,假惺惺的:“傷著哪兒都不管你事,你給我讓開!”
計軟抬眼,看了他一會兒,只看到他滿眼的冰冷,語氣也跟著冷了下來:“是管不著。但我們還沒和離,你想讓別人管那也得先過了我這一關!”
趙大賴陡然冒火,氣的瞪著眼,他祖宗的!他這跑了一天跑回來就是跟她吵架的?!
看著他就走了出去,往自己的營帳方向去了。
但站了一會兒,計軟吸了口氣,到底有些不放心,見匆匆忙忙走過來幾個身上都是血計程車兵,還是問了一句:“你們將軍是怎麼了?怎麼會突然回來了?其他人回來了嗎?”
這小兵是跟著趙大賴回來的,他那馬,哪兒追得上將軍的速度,現在雙腿發抖不說,這還沒喘幾口氣兒就被差去辦事,見計軟問他倒似有了個訴苦的地兒,竹筒倒豆子的倒了出來:“夫人,將軍一聽綏德被攻連敵方大將梁永都不追了,要趕回來,這回來第一個見的就是您,可不是怕您出事兒嘛?要說這綏德守了十幾萬的兵,能出什麼事兒,這不就是他自個放心不下?”
連累著他們也跟著受苦,這小兵嚥了咽口水,後句還是沒敢說。
另一個道:“這也罷,晦氣的是,這剛傳來訊息,說梁永跑了,還殺了我們幾個人,估計將軍這會兒正氣呢,夫人合該去勸慰勸慰。”
“俺們這,還要向聖上傳訊息哩……”
計軟聽的耳朵嗡鳴,不待那兵士話說完,就匆匆忙忙跑去了趙大賴的營帳。
營帳邊守著倆人,過去給她通報帶回來的結果是將軍正在聽人彙報訊息,可實際上,計軟站在帳篷外就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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