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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捲一捲便帶走了。我的冤家,我這般苦,你倒設法救一救老子?”
“……我早厭倦了客途,只望著此次去能多賺些錢財,回來時咱們便多買兩個鋪面或是購置些肥田美地以求生計。那也倒安逸,再不必苦累了,合不合你的意?日後便也不必相隔千里了,只惹老子空牽掛,擔心你倒出了什麼意外?”
“我的冤家,你倒怎的到我手裡來的?是我白拾的?你倒不知,你但疼愛我些,便把我弄得神思混亂,一顆心都顛倒了,你但問我要什麼我沒有不給你的。你哩?只是舍不下你……”
……
計軟半睡半醒,被折磨苦了,倒也聽得趙大賴竹筒倒豆子般往外盡倒好話。只她一句不曾放在心上。
實在是歷史教訓太多,比如古人說過:蜜甜般舌頭,藏著殺人的□□。蹊蹺,才見了新人,把舊人了。聽著,只怕那舊人了;聽著,人還要遭著。
再比如她上學聽課時記得最清晰的一首詩就是:敕賜金錢二百萬,洛陽迎得如花人。新人迎來舊人棄,掌上蓮花眼中刺。
她喜歡這詩,她也想過是不是無論什麼東西都長久不了?原來的金子到後來都變成糞土了?原來疼不過來的後來都礙眼了?後來又覺得,這倒也沒什麼,她這裡也未必長久,那對方那裡不長久也就沒所謂了。她到底追求的還是“公平”倆字。再後來,她又看過一篇外國人寫的評論,指責中國人不知道反抗和爭取,不知道追求自己的權利,比如遇見一件不公平的事不是站出來反抗,而是想著反正別人也在遭受不公平,自己也就沒什麼了。只有僅自己一個人遭受不公平的時候中國人才會覺得特別惱火,特別憤恨。甚至憤世嫉俗。
計軟看後覺得評論說的有些道理,難道她自己奴性就很嚴重?
她跟趙大賴之間,她也在追求“公平”倆字,而不是在反抗追求自己的權利,比如她潔身自好,那他也應該做到這一點。她不曾辱罵過他,那他就不該動她一根手指頭。她對他也算恭敬有禮,他就不該罵她訓她。
可他都違背了。她不認為自己應該繼續忍受下去,那會讓對方覺得她是軟弱的或是不在乎的,繼續變本加厲下去。
她有時也搞不清楚自己,也思考不清楚這些事情,但有一點,當她心有芥蒂時,那個人無論對你說什麼,你都覺得煩。
加上她正睏倦,所以是煩中之煩。所以那丘位元的箭射到了石頭上,屁的用處。計軟一心只想。睡覺。閉目塞聽。
趙大賴哪知她的狀態想法,這一時趙大賴說的甜言蜜語也句句出自本心,只恨把那一腔熱腸趁著離別盡倒出來讓她看了,依他的性子,不愛時說幾句好話就到盡頭了。哪能斷斷續續的說了幾個更次。
然而這一時,正是:難將我意同他意,未必他心似我心。
所以男子這一處也不可不戒,古人有言:不但女/色,就是古董佳畫,多有取禍之處:物因奇怪皆成害,色有嬋娟易作妖。 不向人前爭巧豔,免教他日恨餘桃。
因此這家有醜妻是一寶。與其娶了好的生禍還不如娶了平常的安穩度日。男子要娶妻還是娶醜的好。不可不引以為戒。
……
直到雞鳴,窗都亮了,趙大賴才漸停,在那紅馥馥香唇上親了一口,僵了一瞬,剎那靈犀透腦,春意灌頂,趙大賴丟開她:“若非我憐惜你個冤家,早讓你哭著求我了,你倒睡得香甜……若是旁人,我早送她上香了!”
說著,停了一會兒,隱約聽見城樓上鐘鼓響,趙大賴粗魯的推醒了計軟,讓她給他穿衣裳送他走。
計軟快要煩死了,好容易剛剛睡著又被這廝推醒,心裡有氣的坐起來,披好衣裳,無奈的給他穿衣裳,心裡卻罵了趙大賴千萬遍,他又不是沒長手,又不是三歲孩童不會穿衣裳,偏偏每次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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