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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計軟從趙大賴身上接收到的強烈資訊,可她不能成為他的一個附庸。她已經有感受到窒息感了。
計軟嘆了聲氣。話說才下了一夜的雨,這一天窗明几淨,碧空如洗,六宇無塵,計軟拿了個盆子,走到院子裡,蹲下身掐掃帚菜和曲曲菜吃,一邊掐一邊想她自己的狀況。
如今她嫁給趙大賴不到兩年,趙大賴貪圖新鮮對她情濃是正常的,但兩年過後十年過後呢?她也不求她丈夫能對她情深一輩子,她求的是夫妻一輩子能做到相敬如賓,不必多麼情深,相互感恩相互扶持就成。
可她不以為趙大賴是個這樣的人,她從他身上接收到的資訊是他如果不喜了,便極大可能的棄之如敝履。且他耳根子那般軟,容易聽信讒言,他又不以為該秉承一夫一妻制,那麼她的未來很不光明。
因為計軟不大相信人可以一直喜歡,所以不喜歡的時候尊重是重要的。
趙大賴可不是個會尊重她的人。
道不同不相為謀。
計軟蹙著眉頭掐完了野菜,要起身時但見院牆邊的兩根朽木上竟生出了一層黑嫩嫩的木耳,溼潤潤的,還沾著雨珠。
計軟眼一亮,往前細瞅,確認了還真是木耳,真個是純天然無公害食品,心裡一喜,便撈起掐好的野菜回了屋裡把野菜放到了案上,舀水洗了洗手,又拿了個木瓢走回院子裡,蹲下身一片片的摘那木耳。
正自摘著,馬氏來家了,推了門,走到院落裡見計軟蹲那兒不知道在做什麼,一邊往她這兒走一邊問她:“你蹲那兒做什麼呢?這地下都是泥。”
計軟轉頭,見是馬氏,回她說:“昨個兒夜裡下了一夜的雨,這塊木頭上的木耳就長出來了,正新鮮,我摘下來做菜吃。要是這院子裡再能長點蘑菇就好了!”
馬氏撇了撇嘴:“就是長了能長多少?塞牙縫呢,況這些東西又不是肉,有什麼好稀罕的?”
計軟挑了挑眉,沒搭理她,自個仍低頭摘著。
那馬氏站了一會兒,有話跟她說,就抱了臂膀道:“哎,我正有件事兒與你說!”
計軟嗯了一聲。
馬氏就道:“俺們住那地方真個是不能住了,你不知道,昨天房樑上一根椽突然就朽折了,連著瓦跌下,把了個水缸打得粉碎,哎呦呦,虧著那底下沒站人,要站了個人,可不被打死了!你說俺們這些老的也就罷了,活了這幾十年也不爭將什麼,可你妹妹,這嫁都還沒嫁呢,人生她才走了個頭,要萬一出事了可不把人給疼死?”
計軟又摘了把木耳,甩了甩水,聽出來幾分意思:“那家房東去鄉下了,也不住這兒,沒法子讓他修理,要是娘願意,我便讓韓伯給你們找人來把房子修緝修緝,用多少錢我會支付給他們。你們不用操心了。”
她可不是這個意思!馬氏不幹。
“這怎麼成哩?誰知道他那是什麼破房子?!多少年沒用過了?這回修好了這個洞下回那個洞又破了,再下回整個房子塌了把俺們人都埋在裡面了,這可是生命攸關的大事兒,是光修修就成了的?再說是房東的房子咱憑什麼掏錢給他修啊?”
計軟往前挪了個位置繼續摘,頭也不抬:“破房子是不會的,乾爹租之前已經問好了,就是近幾年才蓋的房子。況且這房子都是木質結構,本就容易受損,本就該隔個一年半載的檢查檢查,修緝一番。以免出了什麼意外。”
“哎呦!你這是什麼道理?!他說是好房子那就是好房子?說什麼你都信嘞?誰知道他是不是騙人的?要是新的那椽能落得掉嗎?!還有你那意思是房子的椽落了還都怪俺們了?怪俺們沒有修?是不是還怪俺們沒有被砸死哩?你去門前問問,哪家哪戶租房子的還要給主人家修房子的?!”
計軟把小木耳留著沒摘,大的三下五除二都摘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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