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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開步:“可是,萬一我們要湊不夠錢,那是不是就回不來了?那樣的話倒不如我在這兒待一輩子呢,我年紀也大了,只要能老死在家裡,就算是作奴作婢我也甘心!”
“母親怎總往壞處想?外面海闊天空,又不是死路,總能找到賺錢的法子的,況且我已跟娘說了多少遍了,父親是冤枉的,我們得還他一個清白,若是呆在這裡任人擺佈,何年何月才能給父親洗刷冤屈?況我們呆在這裡,等房子被人拿了,連一個落腳地兒都沒有,只怕想要死在家裡都是奢望!”
說到計生,計氏終於下定了決心,一咬牙道:“走吧,我們總要還你父親一個清白。”
見終於勸動計氏,計軟唇邊綻了個笑,兩人跨出了門檻,在門上落了鎖,這房子的地契也揣到了懷裡,雖然這房子總免不了被砸被燒的命運,但至少這塊兒地還是他們的。
兩人相攜著趁著夜色上了門口準備好的馬車,車伕正一邊拍著馬一邊等著他們,這車是花光了他們的錢僱的,等到了洛陽兩人恐怕就要乞討了。
計軟跟車伕打了招呼,扶了計氏上去後自己又上了馬車,但聽車伕一番響動,馬打了個噴鼻子,馬車緩緩行將起來,等車軲轆轉起來計軟方低聲道:“等我們到了洛陽,便說我們是唐州府那邊兒的災民,沒人會懷疑的。天無絕人之路,母親會繡活,我也會一些,好的生計一時找不到,但謀生的生計總能找到的。”
計氏點頭。一邊又忍不住掀了簾子去看這祖祖輩輩生活的地方。
秋初天邊的月亮正好,籠罩在這座村子上,翹起的屋簷,低矮的屋子,一排排一列列靜謐而安詳。
計氏此刻的心情五味雜陳。只是難言。
計軟看了看她的側臉,也看向簾子外,這有月光照著總比烏漆八黑的冬夜強,也好趕路,計軟已與車伕說好了,在青州府的地界,他們便夜裡趕路,白天休息,等出了青州府,再換成白天趕路。也是擔心出什麼不惻。
車在寂靜的夜中輾轉前行。這鄉間的路並不平坦,一路坐著也不好受。
不知道穿了多少村家,直到天邊的白月身形漸淡,天還不亮,幾人都昏昏欲睡時,計軟等人的馬車終於在一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破的城隍廟前停了下來。
這個破廟廢棄多日,離附近的村莊還有很大的距離,車伕與他們道“這兒離前面的村莊還得兩三個時辰的路走呢!到那時天就大亮了!”
說著幾人下了馬車,點著火把進了廟收拾出一塊乾淨地來,挪掉倒塌的木板和零落的土石塊,計軟還從馬車上抱下來條被褥,一切收拾妥當,又閒話了幾句,問車伕他們是到什麼地界了,聽他說快出了武城縣,這才略略安心,想著應該不會出事,半靠著佛像,跟母親一同橫蓋一條被子,呼吸漸平穩……
秋初的夜已有些寒氣,不過淺眠了一會兒。大約不到半個時辰,卻聽到外面人吵馬嘶。
計軟睜開惺忪的雙眼看了看四周,天剛朦朦亮,但四周已能視物了。她倚靠的位置正是城隍爺的小腿,計軟搓了搓發寒的手臂,又揉了揉發麻的雙腿,卻仍聽到耳邊的聲音並沒有消散,反倒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計軟心頭猛的一跳,莫不是過來打劫的?還是土匪、山賊、強盜?明清時代的小說這樣的戲碼可是太多了,還有一種可能是官兵?!計軟猛打了個激靈,不管是哪樣,她都惹不起,趕緊掀開蓋在身上的薄被站了起來,又匆忙的推醒了計氏和車伕,叫他們聽外面的動靜,幾人眼神相交,正慌張的不知怎麼辦,這麻雀大的一個破廟,躲都無處躲,人進來兩眼一掃,還不都暴露了。
急的直咬牙,又思量著或許跟他們一樣是過路的,就聽著邁的腳步聲,多而有力,此時再躲已是來不及,眼見著幾個漢子呼啦啦竄了進來,統一穿的是青布的短打,但料子很是不差,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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