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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他會幹什麼了?真真愁人……”
曲氏明明是自豪稱讚的心情,卻表面作出憂愁的模樣,嗔怪的瞪著曲進才,不住的唉聲嘆氣,計軟知道是說給自己聽的,臉皮微紅。
計氏少不得去寬慰曲氏:“有個這般疼人的你還發愁,可不是不惜福了?我若是有這麼疼人的兒子,只怕做夢也能笑醒了……”
曲氏接著道:“你瞧見的那只是他的好,你瞧他去歲都及冠了,可現今卻只考了個秀才的功名,可見是個笨的,除了會疼人這一項也沒其他好處了,不過若是成親了,他倒必是個疼媳婦的,至於你說的可不是見外了?我們兩家關係這般親近,這倆孩子又是一塊兒長大的,我的兒子難道就不是你的兒子了?”
計氏溫婉一笑。諾諾點頭。
這曲氏說得語氣是自貶,其實不過是變著法子的誇自己的兒子,曲進才方及冠,便已考了秀才,聽說那名次還名列前茅,殊不知多少頭須皆白的人還只是個秀才呢。這種誇法真讓計軟汗顏,她是做不來這般厚顏的自誇。
曲氏看計軟臉紅,卻是當她有情意,不免滿意的看了他倆幾眼,最後竟笑語盈盈的問她:“計軟覺得你曲哥哥怎麼樣?”
計軟的表情一僵,到了這時候,計軟要是還不知道這頓飯是要幹什麼,便白活了前世二十幾年了。曲家恐是等不及要計軟同曲進才成親了,計軟這個身體虛歲是十七歲了,若是十九二十還不成親便有成為剩女的嫌疑了。前兩年兩家雖知曉曲進才計軟兩人互通情意,但計父老來得女,自然想讓女兒在家中多陪伴幾年,如今空生了這麼多事端,卻也不能再拖了。
而這次吃飯想是要再確定一下計家的意願,好去提親。
計軟瞟了曲進才一眼,見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手緊握著,目光瞟著臨近的菜盤,眼神有點閃爍,表情是緋紅的“矜持”,脊背僵著,緊張的很久都沒動了。他很期待計軟的看法但有有點害怕她看不上他,畢竟這幾日,他覺得計軟的心思越發難琢磨了,也不像以前那般關心他。
計軟收回視線,說實話,計軟心中是不願的,她對曲進才一是沒什麼感覺,更關鍵的是她萬不能自己成親跑了,留下計氏一人應對那起子惡霸。尤其是在剛才的事情發生後。
她這幾日思前想後,覺得以計生那般清高的性子,是斷不會做出那等偷雞摸狗的下等事來。而張員外也沒理由無緣無故便陷害他,況且沒聽說計生惹著張員外了。思來想去,卻只能是趙大賴乾的,不然為何後來送來的聘禮恰恰是一百兩?而且她近來也向曲進才打聽一些趙大賴的事蹟,總結出來,那是個天不怕地不怕、心狠手辣、睚眥必報的無賴角色。這樣的人跟那黑道差不多,只能躲誰去招惹他,偏計生卻那般罵了他,他惱羞成怒,記恨在心是順當的,除了他,也沒有誰有跟他們作對的動機。
且看他逼死計生之後還不休,讓人來砸他們這孤兒寡母的家,可見他還沒打算放過他們。且那起子奴才已經放了話,一個月之後若還拿不出錢,便要將她賣了,計軟可不認為這是玩笑。說不定便是那趙大賴狠勁兒發作,見好說不能同意,把她賣了作奴作婢以報復,每想到此便覺得不寒而慄。
這古代人心腸也太歹毒了。害死了人還不夠。她又不能報警。只能在有限的空間內想辦法。
思及此,心知她與曲進才是不可能的,計軟也不必直接點明,只客觀的道:“曲哥哥自然是極好的,只可惜……”
曲進才猛的轉頭看她,緊張道:“可惜什麼?”
那眼神卻跟受驚的鹿一般,溼漉漉的,滿眸都是緊張,又好像那岌可危的一星火,肆力一吹便要滅了。惹得計軟心中不禁一軟,竟不好去傷害他一句,但還是硬著頭皮道:“可惜我們無緣,剛才計哥哥也聽見了,一個月若是還不出那麼些銀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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