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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想,乾脆攜了計妹妹一同跑到個沒人能找到的地方生活才幹淨,省的在這裡日日為那家裡的榮耀勞累辛苦!想到這裡又覺得苦,忍不住眼裡酸澀,頭更低了下去。
曲氏見他低著頭不說話,當他是知錯了,心裡的氣才緩下來,語氣也軟了三分:“知道的,說你是心裡苦才這樣,可若是不知道,見你這般整日發脾氣,可不把你惱恨了去?”
曲進才依然默不做聲。
曲氏一向嬌寵自己的兒子,見他這般便心疼上了,看了他一會兒:“你倒說說,你究竟想怎樣?你總不是想這樣一直鬧下去的。”
說到此處,曲進才心道,早年考秀才時,一個員外曾封了他四十兩銀子,如果再加上家裡的儲蓄,把房子和地都賣了應該能湊夠一百兩。但賣了父母養老的屋子和地那是不孝,他終究沒膽子也不好意思說出來,況當今聖上以孝治天下,他更沒有哪個勇氣。只哀哀道:“母親不知,我近來總夢見與計妹妹的少年事,每夢皆甜,可白天醒來,卻總覺得世事已大不一樣了,一想到計妹妹被那歹人擄了去,此生不復相見,便覺得心中大痛,恨不能就此死了去。”說著說著,觸動真情,竟滾出兩顆淚珠來。
曲氏看著,又是氣,又是心疼,她竟不知,那計軟竟成了狐媚子,把她兒子勾成這樣!到底也是他見識少,等他考了功名,作了官,眼界也寬了,那時哪還會把一個計軟放在心裡?可現在自己的兒子痴成這樣也不是辦法,合該她狠狠心,花個十幾兩銀子,買個姿色上等的婢女回來,那般時間一長,曲進才自然就把計軟給忘了。
這般想著,曲氏突然心生一計,道:“我倒想到一個救計軟的法子,也不知可行不可行。”
“什麼法子?母親快講!”一聽此言,曲進才立刻抬了頭急切的看著曲氏,曲父也疑惑的看向她。
曲氏道:“若我們直想著拿錢去還,又哪裡有那麼多的閒錢?就看看我們家這狀況,又有幾個餘錢?算來算去不過十五六兩銀子,就是把這些家中的物件賣了,撐破天去也不過三十幾兩銀子。家中倒是還存了四十兩的封銀,可那是用於你爺倆明年去考科舉的,萬萬動不得。我這個法子,倒費不得那麼多銀錢。”
曲氏嚥了口唾沫又道:“想那張員外家的不是已說了嘛?要把計軟賣了抵債,你們想想,買一個奴隸不過三五兩銀子,像她這般姿色好些的,頂多也就十幾兩。我們光想著拿一百兩銀錢去贖,何不想著他賣的時候我們再買回來?那樣還愁籌不到錢嗎?便不用籌也能湊齊了!”
曲進才眼神一亮,可片刻後又蹙了蹙眉:“可是我們怎麼知道他們要把計妹妹賣到哪兒去?”
“這個容易,花錢僱個武夫跟著,看他賣到哪兒去,我們再轉手買回來。”曲父頭都不扭,脫口而出道。
曲進才一聽,也不跪了,立即起了身一笑:“母親好辦法,我這就告訴計妹妹去!還望父母親儘快籌辦此事。”說著,躬身對父母行了一禮,迴轉身跟長了飛毛腿似的已快步走了出去。片刻便不見影兒了。
曲氏見此,也鬆了口氣,不禁笑嘆了聲氣,嗔道:“這孩子!”
曲父則冷哼了一聲,怒斥了句“不肖子!”臉皮到底不再繃著,鬆了些。
☆、無情傷痴情
當計軟聽著曲進才興高采烈的說完這些話後,卻皺了皺眉。兩人站在計家院內的一塊空草地上,牆外種著一棵高大的不知名花樹,枝椏伸了進來,罩在兩人頭頂,計軟握的袖子緊了緊,不是計軟多想,是她認真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若只是張員外的事,興許他們會真把她賣了,可加上趙大賴,她根據記憶中的事情分析,不得不認為是趙大賴看上計軟的姿色,才會千方百計的對他們下手。那他的目的一定是把她弄到手,又怎麼可能在半道中允許別人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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