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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我跟他也只有一面之交,他的情況我都不知,但那日跟你說的也不是虛話,雖是一面,但仿若前世見過,心已做知己之交也。”
用一句詩講述就是:這牽情,三生石上舊精魂。
徐知府聽到此處,對他的來意也都盡知了,為了討好他,自然詳之又詳的跟沈荊講述他所知道的計軟的一切資訊。
“這少年,跟小侯爺一樣,手頭也還經著商,前日裡西街那處瓦子就叫他給買了去,這裡邊兒我還幫了他個不小的忙哩!”
沈荊聽到此處,更覺渾身舒暢:“這倒有意思,不但在詩文上可交,在商場上也可稱兄道弟了!”
這府尹只覺古怪,這沈荊到底是知這少年是女人還是不知,到底是要謀她還是不知道要跟她交友?為甚說兄弟?
便試探的道:“的確有意思,區區蛾眉卻能與男兒爭衡,博領青衫,實乃千古未聞之奇事!便是我看也要嘆極了!”
沈荊面容一僵,抬眉疑惑道:“你說什麼?蛾眉?”
“小侯爺不知嗎?這少年實是個女子,都嫁人了,嫁給的是咱青州有名的地痞無賴,人都叫癩子!說來她這丈夫出身可夠差的,原來是個仗勢欺人的狗奴才,主人家讓他殺人他就殺人,讓他跑腿他就跑腿,連份兒戶籍都沒有,但他那狠勁兒,也嚇得這青州的平民沒一個敢惹他的,也就是近幾年他才混得好些!手底下跟了幾個盜匪,他自己出去一趟也能掙不少錢回來。更是娶了個三街六巷人人豔羨的媳婦回家,也不知道在哪兒踩到狗屎了!不怪小侯爺注意到她,這臨近街巷哪個閒了不談她的?還有那狂蕩書生藉著那《述異記》裡伯玉的話稱說:我生平若娶得這樣個標緻婦人,由你潑天的功名富貴要他什麼!吾一生心滿意足矣!再這麼下去,又加上她參加了這集英會,不出多久,她名滿青州不遠矣!”
好似雲霧迷濛中一道晴天霹靂,劈的沈荊久久緩不過神來。女子?有夫之婦?!
表情震驚之處,一青一白變換快速,心中溢滿憂懣不悅,他本是竭誠往謁,以求明珠,卻不想是一魚目耳!名滿青州?除了煙花和有志氣之婦人哪個女子敢名滿九州之中一州的?!如此不守節之婦人如何可交?!
好似一腔熱血頓被一瓢冰雪水給潑了,沈荊失望之處,真是又屈又惱。又無處可訴。
這少年單是女子,他或還有心嘆她是個千古奇女子,喜之不盡,但卻是個婦人,那惱處,便如江水滾滾,如何都忍不得,更如腐儒一般把腦子裡的條條框框倫理綱常都給演了一遍,恨不能把女誡女訓等書都砸到那女人臉上!
她既假扮作男人便罷,卻是有夫之婦,偏又出來作甚!勾勾搭搭的,莫非不但要禍害天下之女人,還要禍害天下之男人!女誡她讀了多少,倫理綱常知曉多少?!果然是市井無知之人,如此女子,不好好坐於閨房繡花縫布,倒似那男人一般,不但與市井濁人同流合汙,還不自知其明,妄圖躋身文人名士之列,真可笑也!怪不得畫那千奇百怪的畫來,原就是個千奇百怪的人!還妄想贏得他集英會的名次,更為可笑!
說來他這惱也真個古怪,無所謂也無個由頭,但沈荊就是沈荊,腦子中激烈了一陣也就漸風輕雲淡了,畢竟枉費了他一段心機,不惱怒是假的,但惱怒過後,沈荊也想來,她雖有錯,也讓他氣不過,但說來,她竟什麼都不知的,雖然這更為可氣。這沈荊平了平氣,就變成和顏善笑,美口善言的模樣,突然起身笑說:“突然想起府中還有一急事忘了處理,就不攪擾府尹了,先行告辭。”
這府尹見他顧盼多情,語言常笑,又端的好個風。流貌,心中竟是戀戀不捨,挽留再三沈荊方辭去了。
☆、君子之有道
而十五中秋很快就到了,賽詩詞的由下屬將牆上的詩詞都抄錄下來,統一拿回去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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