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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逼,這日子就跟她往眼裡揉了把沙子,她是硬忍受了還是把沙子都清理出來?!但她清楚她的現在,是怎麼看他都沒辦法順眼了!
事不過三事不過三他懂不懂?!
計軟是真正的氣了,她覺得自己就跟個麵糰一般,一直在被他揉捏。導致他從來不把她當回事!從來都是為所欲為、無法無天的!她就那麼好欺負嗎?是不是他要她幹啥她就得幹啥?她說的話就跟放屁一樣?
趙大賴見她惱了,雖然疑惑,但聽她的話當她是在惱他娘,這一點,趙大賴也是愁煩的,他甚至希望那一家子就別過來尋親才是好,現在把他家給攪的整日不安寧。
思量了一會兒,看著計軟毫無動搖之色,方皺著眉頭道:“你執意要當主管也不是不可以,只讓韓伯把每日的賬目拿過來你瞧就是了,但你不可在外面拋頭露面!”
計軟心知這已是趙大賴能容忍的最大限度了,平了口氣情緒漸漸緩了下來,點了點頭:“好!”
趙大賴見她同意了也鬆了口氣,揉了揉她頭:“你個傻丫頭,想幹什麼不會好好說?老子又不是不講理,合理了老子能不應你?你倒還學會跟我發脾氣來?你現在就在家裡待著罷,我給你打了件金觀音的頭面,晚夕就送來,你記著收了,戴了明天好去天竺寺。”
說著又道:“那我先過去整備。兩輛肩輿,一應酒食,俱得早些安排,不然臨時無措。我順道再去通知韓伯一聲。”
計軟蹙著眉頭但看著趙大賴走出了家門。眼閉了閉。
次日,四座肩輿,十六隻快腳,一溜風的出了湧金門外,來到柳洲亭畔停了下來。
人剛下來便有一眾船戶攬客,有大型的巨舫,也有小船。
計軟還沒來得及看這湖邊秀異風景,就跟趙大賴等人坐了一艘輕快小船,這船過了這白龍灘,再爬一段路,才能到天竺寺。
去時幾人話都不多,只韓伯一人在那兒吹噓這天竺寺的求子觀音有多靈驗。這寺上有哪位得道高僧,又有什麼事蹟。說這天竺寺的發家歷史,有什麼什麼傳說,嘴皮子通不停一下的,倒是那韓嬸兒,倒怪安靜。
待下了船,又坐肩輿坐了段路,說著眾人不覺來到了九里松,轉過黑觀音堂便是集慶禪院,兩邊庵、觀、寺院,真個不計其數。
計軟真還沒見過這麼大的寺廟,連尼姑庵道觀都是連在一起的,真個是場面盛大,香火鼎盛,但見那燒香的男男女女就好似螻蟻一般,東挨西擦,連個轎伕也沒擺佈。不覺抑鬱之心掃去一半,有些雀躍。
擠了好一會,才到得上天竺寺。
眾人下轎淨了手,由安童點上香燭。然後值殿長老過來,問了居址姓名,寫了兩道文書。
行者擊鼓,頭陀打鐘,計軟是不知規矩的,眼瞧心動,跟著其他的人齊齊合掌恭敬,各各瞻依頂禮,也學著他人口中暗暗的禱祝些什麼。最後再請籤筒。
各人祈籤已了,趙大賴送了長老宣疏襯錢,然後拉了計軟起身到兩廊觀看。
只見那些募緣僧人,手裡捧本緣簿,一齊攢將攏來。這個說要造修正殿,那個說是造鐘樓;一連十多起和尚,聲聲口口唸著彌陀,句句聲聲只要銀子。把個現在功德,說得亂墜天花,眼灼灼就似活現一般。
計軟瞧的心裡好笑,這不就跟二十一世紀的時候搞推銷的一樣嘛,不過這個是用銀子買功德,見他們走到哪裡,那些和尚也只跟來跟去,甜言蜜語說個不了。
那韓伯見這些人絮絮叨叨,跟著他們不放,有些焦躁起來,倒是趙大賴跟幾人道:“咱們是來燒香作福,便給他們些錢積些福報也是好的。”
說著散了五百錢給眾和尚,這些和尚得了銅錢,也不顧香客在旁,趨趨蹌蹌的;你爭我奪,多多少少得些,哄的一聲,又到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