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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中都是老樣子,只是見到奚臨軒時衛林下有些許的煩惱,虛真說以後讓她代為為奚臨軒針灸,可這男女有別可如何是好?想來想去,她決定找一個會針灸的大夫,她在外頭指點,大夫在裡面為他針灸,挑了個太陽好的日子登門拜訪奚臨軒。
本來別的房間都覺得熱,可衛林下一腳邁進奚臨軒的房間卻覺得涼爽得很,奚臨軒不在房裡,在穿堂過去的廊下坐著仰頭看鳥兒,那是衛夫人不顧衛風致的反對硬拎來的一堆籠子,差點惹得衛風致泣血。
太監去回話了,奚臨軒仍舊專注看那鳥兒:“衛小姐來了,請坐。”太監搬來把椅子衛林下謝過坐了。
未等衛林下開口,奚臨軒便道:“以後有勞衛小姐。”
“殿下客氣,林下愧不敢當。今日林下就是為此事而來,雖虛真師傅生前有所託,但畢竟男女有別,而這針灸又不同於他法,所以,林下想,不如在國中尋一位針灸高手將虛真師傅的醫術傳予他由他為殿下施針。”衛林下說道。
奚臨軒終於側過頭,揮了揮手,太監宮女立刻消失無蹤。
“是麼,你能確保那高手不是別人派來害我的?”奚臨軒問道。
“這,林下不敢保證。”衛林下說道,心裡卻在想,即便是健康的皇子,排行第十三,又備受冷遇,宮裡有哪位主子會這麼有時間想起來謀害他呢?可這話自然是不能說的。
“我從不用不知底的人。”奚臨軒說道。
衛林下蛾眉微蹙,這眼下她到哪裡去尋一個知底的人呢?唉,虛真師傅這個託付實在太難完成了。
奚臨軒見她不語才又接著說道:“不如衛小姐將此法傳授於我,到時候衛小姐在外指點,我自己下針,自己,總是可靠些。”
衛林下蛾眉舒展片刻又蹙起來。
“放心,我跟你無冤無仇,不會害你。”奚臨軒說道。
“那好吧,一會兒林下就把東西給您送來。”衛林下退出去了,奚臨軒又抬頭看金絲雀,用黃銅的細鏈子拴著腳,即便到時候放了也飛不起來了吧?
衛林下抱著那一尺長短的盒子和穴點陣圖來,放下了就像當初虛真教她一樣讓他先把穴位記清楚,然後對著紅蠟人練習,待過幾天她來考他。她告退出去,奚臨軒翻看那穴點陣圖只覺眼前密密麻麻的一片,一個個看了,名字或者怪癖或者生澀,總之是不好記,即便對著穴點陣圖在蠟人身上練習多次也有許多不記得的。
奚臨軒忽然想起除夕那天衛林下夢裡唸叨的原來竟是穴位,她比自己可是認真多了,夢裡都在背,轉念又一想,衛林下連劍譜都能看得入神,對她來說,這穴點陣圖想必也是十分感興趣的。
衛林下還沒來檢查奚臨軒的功課,王太子奚照庭卻來到衛府,十分正式,說霍王召見衛林下。
衛夫人不知當日虛真所託之事自然也就不明白今日霍王召見之舉,第一個便想到女兒是不是闖了什麼大禍,想想又不可能,第二個便想到是為了那件事,可還是疑惑,女兒才十三歲,現在提那件事言之過早,況且,即便是提也不必霍王親召,衛夫人緊張著,見丫環擁著齊齊整整的女兒出來忙迎上前去問,衛林下安慰她:“沒事,是虛真師傅所託之事,很快就回來了。”
看衛林下從容地彎腰進轎,這樣自若的神態與往常一般,奚照庭卻想及虛真羽化那日,衛林下一臉焦急,跑得氣喘吁吁,因跑動得厲害,停下時裙角還在飛揚,那時的衛林下很生動,不像平日的一板一眼,上了馬,奚照庭還想,哦,怎麼想起她了,那日明明她身邊那個小道姑才是璀璨奪目,如仙女下凡一般。想得遠了,又記起因衛林下而平白與人混戰的事,他好像看見那天的衛林下也是黑著臉,和太清那抹了灰和米粒的臉一樣,果然是一夥兒,哦,不想,想起她就要想起那頓罵,窩火。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