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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麼……”
“就這樣定了,否則,本宮便不治了。”奚臨軒說道。
不治你就坐一輩子輪椅好了,真是個武斷又沒耐性的傢伙。
其實,衛林下也有自己的煩心事,虛真是把針灸之方交給她了不假,可她也不能總拿自己練啊,如此就這樣紙上談兵,她真怕教奚臨軒把他自己扎壞了,尤其還有霍王那邊的兩年之後,思來想去,衛林下跑去和衛風致說,衛風致說,那你不如找個醫館先為人免費扎針。衛林下說可到哪裡去找呢?一邊說一邊斜眼看衛風致,衛風致也斜回來:“我可幫不上忙。”衛林下襬弄手裡的小銀針長長地“哦”了一聲,衛風致一個激靈說那我找找人看能否幫忙。
衛風致終於給她找了處醫館,醫館裡坐鎮的是位女大夫,胖胖的,笑起來像個開花白饅頭,很喜慶,醫館很破舊,來的都是些窮苦人,衛林下去看過之後去找衛太傅說,衛太傅開始堅決不同意,衛林下就搬出霍王和奚臨軒,衛太傅只得勉強同意,但要女兒換了男裝,一旦有人識破她的女兒身份便要乖乖回府裡不許再出去。
衛林下便每天上午去醫館,開始的一個月內,幾乎沒有人自願給她下手,女大夫便安慰她說,行醫靠的就是名頭,要靠時日慢慢地熬。下午回府衛林下要去督管奚臨軒,她發現奚臨軒真是很不上心,她剛剛糾正的過了一刻鐘再讓他下針還是錯,眼見著蠟人越塗抹越高,奚臨軒還是慢悠悠的,一晃都到了七月,一年中最熱的時候了。
“殿下,我剛說過了,風市穴在這裡。”衛林下拔出那銀針,緩緩地將針紮下去:“還有,穴位都是敏感的地方,不要這樣像用劍刺一樣,要慢慢的輕柔的下針和拔針,這樣才不會疼。”衛林下又一次有耐心地說著並示範,額上又是細微的汗珠,天熱,體豐的她最怕過夏天。
因為要讓奚臨軒看得清楚,兩人離得近了些,奚臨軒都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是什麼香呢?百合香?不像,玫瑰?沒那麼甜膩?茉莉?沒那麼濃烈,到底是什麼香呢?奚臨軒猜測著。
“殿下,下一個,陽輔穴。”衛林下說道,奚臨軒拿著針,盯著陽輔穴,然後扎進跗陽穴,雖然動作很輕柔,他餘光瞥見衛林下眉心忽地一皺了,呵呵,發火吧!衛小姐,你已經忍我很久了。
“哦,這是跗陽穴,錯了。”奚臨軒拔出針又照著別的穴位紮了下去。
“殿下,我覺得,請霍王在國中尋一位針灸高手來應該還是可靠的。”衛林下說道,奚臨軒這樣的態度和速度經常讓她產生一種他就樂意一輩子坐在輪椅上的錯覺。
“不行。”奚臨軒微微挑挑嘴角。衛家小姐終於要放棄了麼?
“可是,恕衛林下直言,殿下要還是這種態度,恐怕離您學成之日還有很久很久。”衛林下說道。
“不是還有輪椅麼?”奚臨軒不甚在意問道。
“殿下難道想一輩子坐在輪椅上麼?”衛林下維持著平和的語調。
“又不是一定能治好,要是到頭來空歡喜一場還不如就這樣。”奚臨軒道。
“殿下不試一試怎麼知道會是空歡喜?”衛林下聲音稍稍提高了一點。
奚臨軒終於正眼看她,一字一頓說道:“你保證會醫好本宮我便努力去試一試。”
衛林下被噎到,虛真師傅以前也沒說過能否醫好,自己又是個半路出家的,到現在也不過在醫館裡為那些只是頭疼腦熱的人扎過幾次針,怎麼敢下這個保證呢?
“如何?”
“這,我不敢保證,但我會努力。”衛林下說道,聲音有點沒底氣,雖然還是那樣高的音量。
奚臨軒看著她,她的臉頰泛著微紅,大概是由於激動,當然,她這麼豐潤的體態也可能是熱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嘴唇抿著,像在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