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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葉辰的神色絲毫未變，似乎剛才長明燭煌的破碎對他根本就沒有半點影響。

“你說什麼！？”老者聽了葉辰的話自然是又驚又怒，正要趁葉辰“重傷”之時，全力進攻一舉將他斬滅，卻突然有一道青色光華出現在了老者的目光之中。

這道青光似乎比那靈武祖兵所綻放的光華更為純淨自然，沒有法理交織，沒有天地大道纏繞，卻有彷彿包含了這世間所有的道與理，滅法，星光，時空，陰陽之道似乎都能在其中找到，更是有了許多無法言說的玄妙韻味。

“錚！”

同樣是一聲劍鳴，並不十分響亮，只是在小範圍中迴響不絕，與那靈武祖兵相比，這次少了幾分張揚絕世，卻是更顯溫潤純粹。

劍鳴聲中虛空微顫，青光消散，一柄三尺青鋒懸浮在了葉辰身旁。

這是葉辰的本命神劍長明燭煌的本體，先前葉辰一直使用的和方才崩碎的都不過是它的投影而已。

因為長明燭煌本體的威能就已經堪比劍神，至少要劍魄境才能初步駕御，而葉辰如今的修為遠遠不足，甚至都無法主動讓長明燭煌的本體出現在世間，所以一直用的都是投影。

“這這……這是？明明是偽兵怎麼可能有著內蘊大道，返璞歸真的模樣！”那古鏡老者伸出顫抖的手指，一臉難以置信地盯著長明燭煌喊道。

身為法則境的帝級魂武神靈，他對天地法則極為敏感，自然是能夠看出長明燭煌的不凡之處，甚至這柄神劍在他的感應之中，就彷彿是一尊至高無上的神聖存在，令他心神戰慄幾乎要跪地拜倒。

“呵呵，偽兵？未必。”葉辰輕笑了一聲，對於老者的反應昂頭並未放在心上。

目光望向那高天之上的靈武祖兵，葉辰眼中閃爍著銀色的星光，似是要洞徹天地玄妙。

這是“星光洞虛法眼”有勘破虛妄，窺見真實之能，乃是《星河劍典》中所記載的一種奇術。

他要藉此探查這柄同樣喚作長明燭煌的靈武祖兵，看一看到底和他的本命神劍有何區別。

這柄靈武祖兵雖是失了法則精魄，其本體所能表現出的威能也是有著洞冥境的層次，料想起原本力量應該與長明燭煌相若，都是相當於劍神境。

觀其劍身形狀的確是和長明燭煌並無二致，鑄造材料和蘊含的法則大道也是相差無幾，而且這上面透著一種蒼茫古老的氣息，至少也有數十萬年之久。片刻之間，葉辰就得出了這靈武祖兵的訊息。

但是他的眉頭卻是皺的更緊了。

“去死吧！”

就在葉辰低頭沉思的時候，那古鏡老者不知是從哪裡得到的勇氣，竟是猛地燃燒了精魄爆發出了堪比蛻凡境的力量，化作了一道刺目的金光直接就向葉辰轟去。

若是之前的葉辰說不得就要落荒而逃了，但是如今長明燭煌的本體就在他的身旁，這相當於一位劍神一邊護法，區區蛻凡境的攻擊又算得了什麼。

只見長明燭煌劍身未動，僅是有一點青色微光輕輕一閃，那道看起來威勢無匹的金光頓時就被禁錮在可空中，同時光華破碎，古鏡老者現出身形，於滿臉震驚中就這麼沒死死禁錮在了虛空之中，半點也無法動彈。

葉辰也只是輕輕瞥了那故將老者一眼，就不再理會，口中低吟道：“難道我當日自悟長明燭煌的鑄造之法，是受了這靈武祖兵的殘餘氣息影響？不對，我凝練劍魄的地點與明州戰場足足相隔兩州之地，不可能是受到它的影響，而且劍魄悟法都是源於自身的真靈和冥冥天地大道，不可能是……”

念及此處，葉辰突然想到一種可能，口中喃喃道：“除非在無盡久遠年代以前，曾經有一個人鑄造了長明燭煌，並且使它強大到銘刻烙印進天地大道之中。”

“這……真的可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