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漫長的二十一年(第2/2 頁)
我來得太早了,這大早上,哈哈哈......”
但在真正看到我之後,他臉上的笑意慢慢減退,最終變成了擔憂,“你怎麼了,怎麼臉色這麼差?”
“沒有......”我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撒了個小謊,“可能睡覺沒蓋好被子,有點兒凍著了。”
我坐在桌子旁吃苗叔給我帶的小籠包,苗叔則在一旁的開放小廚房裡,用豆漿機打豆漿。
這是我大學畢業以後,我們最常見的相處場景。
在大學畢業之前,那是很漫長的二十一年......
我所有的不幸,是從我的媽媽陳映雪的意外去世開始的。究竟是什麼意外,苗叔從未對我提及,我只知道,在她死亡後的第十三天,我的爸爸,吳中書,突然就出現了精神失常的症狀。
那時,我才剛剛滿一週歲,剛剛學會走路。
為了讓我擺脫家族詛咒一樣的,關於遺傳性精神疾病的陰影,我爸爸利用自己所有清醒的時刻為我籌謀,變賣了所有名下財產,把我託付給了他最信任的人——苗一。
他告訴苗叔:“帶他走吧,讓他徹底脫離這個家族,或許換個環境他就能平安地度過一生了。答應我,再也不要讓他回來了......”
所以,苗叔成了我事實上的監護人,我也真的再也沒有回去過我的家鄉,哪怕我爸爸在把我送走後不久,也突然發生意外去世了,我也沒有出席葬禮。
以上都是苗叔告訴我的。
除了這些,他再也沒有告訴過我其他的了。關於我的家鄉究竟在哪兒、親人都有誰,我真的知之甚少,甚至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有血緣關係的親人在世。
因為苗叔的妻子,李倩並不喜歡我,或者說很討厭我,我從小到大,一直輾轉在各個寄宿學校和包食宿的假期興趣班、訓練營,幾乎沒在他家裡出現過。
我也一直很知趣,很少主動聯絡他,儘可能地不打擾他的生活。
尤其是在大學畢業後,除了苗叔有時來看望我,我從來沒有主動找過他,只在節假日時,給他發一條長長的祝福簡訊。
我一直就這樣,老老實實地,孤單地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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