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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中年人說道。看身份證這個人叫胡德林,省會人,坐著孫雲飛和李玫的車來,一下車,楊曉堂還以為他們是一起的。一問才知道是誤會了。胡德林坐火車到的白湖市,又坐公交車到了雙樓鎮,本來想叫個出租到蕭楊王,後來碰上好心的孫雲飛和李玫就搭了個便車一起到馬場來了。
省會的人也知道我們這種小地方,還千里迢迢的跑到這來玩?楊曉堂不解。胡德林舉一舉手中的相機,解釋說自己是一個攝影愛好者,名勝古蹟、名山大川也去過不少地方,但總給人一種包裝過的感覺,少了一份自然和靈氣。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那些名勝古蹟雖然遊人如織,眾人敬仰,但早已是人去樓空,精神已去,獨留空殼,還真讓人提不起拍攝的興趣。
楊曉堂點點頭,讚道,高見高見。原來去旅遊的時候,每每聞名而去,到了,卻又不免有點失望,讓你這麼一分析,好像明白點了。
胡德林繼續說道,所以啊,我就喜歡扎到小地方,扎到新的地方,扎到有活力有精氣神的地方。發現別人沒有發現的,拍一些別人沒有拍過的。聽一個朋友說起過你這,這不就來了嗎。
聊了會天兒,登好記,楊曉堂幫胡德林把行李拿進屋。轉身走到大廳,一個女孩的小身子笑著撞到身上又趕緊繞到身後,又有幾個孩子笑嘻嘻的衝進來。楊曉堂虎著臉說:“去去去,外邊玩去,攪的客人沒法休息,小心你們的屁…股。”小孩子們聞言跑了出去,留下一串大呼小叫和銀鈴般的笑聲。楊曉堂頭疼,村裡這幫留守的孩子啊,就喜歡有事沒事跑馬場來玩,楊曉堂不阻止也不想阻止。
又給幾個客人登記之後,楊曉堂叫過啞叔,用眼神挑挑在遠處拍照的胡德林。說道:“啞叔,留神一下這個人。總覺得哪兒不太對。”至於哪兒不對,還真說不上來。鎮定的眼神?從容的舉止?利落的穿著?攝影愛好者?小心使得萬年船,還是多留神吧,變革中的社會,現在的治安,呵呵。
啞叔會意,點點頭。好幾年了,兩個人早有了默契。啞叔是馬場再好不過的“麥田守望者”,心慈面善、和藹可親,又是啞巴,平時好多人都會忽略他的存在,但是,等你需要幫助的時候,他總會默默的出現在你身旁。
忙碌的一天過去。晚飯過後,楊曉堂給兩對兒租帳篷的情侶交代完注意事項,回到馬場的吧房。其實就是半開放性的木屋,上面搭上頂子,四周圍上齊腰的木牆,裡面擺上木頭桌子,正好吃飯喝酒聊天,還不耽擱看景。用王東耀的話來說就是“美得很”。
李可艾、王東耀、李曉軍正坐在桌邊喝飲料,聊天,凌菲也帶著冬兒坐在一邊。
“小風吹著,小酒喝著,挺嘚啊你們幾個。”楊曉堂說道。
“楊老闆,你這越來越不錯了啊,回頭咱商量商量入股的事。”王東耀說道。
“入股?你快算了吧。你們家那是航母,就別往我這小河溝子裡開了啊。你說你白天忙的時候不來幫忙,現在跑這來悠閒了。大家的酒都免費,就你喝的那酒收錢啊。”楊曉堂對這富二代的發小從來不客氣。
王東耀瞅瞅李可艾和凌菲,說道,“當著兩位優雅的女士,你能不能別把自己的財迷本性表現出來。我在外邊跑了一天本來想回家來好好休息,誰知道七叔(村支書王老七)和楊海龍在我們家跟我爸商量承包咱村地的事。我爸不是給介紹了一個來包地的老闆嗎,現在好像不知道出現什麼變故,幾個人在屋裡抽菸都抽成神仙洞府了。這不跑你這來透透氣。”
什麼變故,楊曉堂當然知道。現在區裡倡導搞土地流轉,搞成方連片的農業開發,一畝地能給村民一千二百斤麥子的錢。合計一下很划算了,為什麼這麼說,先不說很多人在外邊打工,根本就照顧不到家裡。如果不種大棚、水果蔬菜什麼的,單是種最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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