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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似乎挺高興,蒼白的臉微微泛紅:“許姑娘,我正要找你呢。”
許斂寧不動聲色,回以一笑道:“唐姑娘有什麼事麼?”
唐沁偏過頭看她,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你隨我來,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許斂寧爽快地答應:“好啊。”她只擅長劍法暗器,所以進入唐門後就劍不離身,時時提防。焰息劍身長不過一尺三寸,時下的衣衫又多同晉朝般寬袖廣袂,是以不太看得出,也不會顯得失禮。
唐沁領著人,一路向側苑走去,出了宅院的側門,越走越是僻靜,很快便到了山中。她時不時聊些蜀地風俗,許斂寧走了這一路倒不算氣悶。突然走到一座滿是青苔的石壁前,唐沁走上前撥開了藤蔓樹枝,石壁上頓時出現一個洞。
“這裡是我小時候最常來的,現在倒是來得少了。”她當先彎腰進了洞,“叔父,也就是唐門主還有一個親生兒子,可惜武功不如二哥。所以叔父也沒法子,只好答應將門主的位置傳給二哥。他大概也不算喜歡我,所以老喜歡罰我面壁。”
“這裡還算幽靜,倒是面壁的好地方。”許斂寧看著石洞周遭,只見石壁上歪歪扭扭地刻著叔父大混蛋,二哥是蠢材之類的話,不由嗤的一笑。
“你快來這裡看,這些可是我的寶貝。”唐沁蹲在一塊凸起的石頭上,指著地上一堆事物。許斂寧低下身草草地翻看,卻是龜甲,炭筆,還有一些算卦的書。
“我算命真的很準,你信不信?”唐沁看著她的眼,正色道。
許斂寧本是不信這些,見她說得認真,便答道:“我信。”
唐沁翻開一本冊子,上面用炭筆斜斜地畫了很多符號:“這是我剛才替你算的,你說你命格屬金,那麼生辰幾何?”
許斂寧湊在她身邊看:“是成化初年夏至時節,大約是六月廿二。”
唐沁寫寫劃劃:“這個命格的人骨骼奇清,少年多舛,卻也多貴人相助。”她算著算著,突然咦了一聲:“你有大劫將至,有一人可助你化解劫難,此人命格奇特,是沙羅雙生的。”
“沙羅雙生?”許斂寧皺了皺眉。
“那是外族傳來的故事裡說的,沙羅本是兩朝,榮者,天下淨在股掌;枯者,萬事皆為塵土。就像優缽昆夜,明明是一體的,可優缽深情良善,昆夜無情無心,兩者完全不同。”
許斂寧沒接話。唐沁停頓了一會兒,自語道:“這樣的命格,若在西域,可是邪神轉世,一出生就要被人砸死的。”
許斂寧看著她:“你去過西域?”
唐沁啊了一聲,有點尷尬地笑:“不是的,我以前在這裡面壁遇見過一個西域來的旅人,他告訴我的。”她站起身道:“出來那麼久了,該是回去的時候。”
月上中天長亭晚
許斂寧回到別院的客房,便洗洗睡了,打定主意夜深時刻再去探一圈。
雖然一躺下就有些迷迷糊糊的,腦中卻還是想著這兩日發生的事。明明親眼看見唐慕華斷氣,說什麼也不會錯的,卻在唐門又見到一個活生生的人。唐沁行事古古怪怪,看似天真爛漫,說的話卻不乏深意。唐瀟便是更教人不懂了,面上笑如春風,骨子裡卻隱隱暴虐,卻自是一派風流瀟灑。
這樣半醒半睡之間,突然感覺有人輕輕走近身邊。她聽得分明,卻怎麼也沒法子清醒,只覺得那人似乎輕嘆一聲,似乎很是熟悉。她突然覺得心口很堵,掙扎著想醒過來,手指微微一熱,卻被輕柔地握住了。
等到完全清醒時,已經是月上中天,隱隱可以聽見外邊傳來的報更聲。身邊卻沒有任何人,大概,那真的是一場夢罷。
她這幾日一直避免去想,張惟宜本來就受了重傷,後來更是斷了一臂,怎麼可能還活得下來?可是那時溫熱的觸感卻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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