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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無法對她做任何解釋,因為向喻勝,向鈴謙在場,而他不願意打破計劃,所以他只能假裝與朱苡宸不熟識。
路嚴為他們介紹,“來,我向大家介紹,這是我的愛徒朱苡宸,這幾年我有許多論文都是出自她的手筆,她啊,是我接班人的唯一人選。”
向喻勝向她伸出友善的手,朱苡宸不得不禮貌性回握,只不過藏在胸口裡的那顆心再無法平靜。
問號一個接一個,像泡泡似的湧出,這個女人是誰?為什麼她和阿敘那樣親密?為什麼她的眼光離不開阿敘?為什麼……
三秒鐘,教授的幾句話解除她的疑惑。
“阿朱啊,向喻勝先生你是認識的,這們是向鈴謙小姐和安凊敘先生,他們很快要結婚了,到時喝喜酒,我們一起去……”
結婚?向鈴謙和安凊敘?誤會大了,她還以為會是朱苡宸和安凊敘呢。
太陽射出冷光,她淡淡地望向安凊敘,目光自始至終,不離……
第8章(1)
關起房門,朱苡宸冷靜地聽著安凊敘努力解釋“很快就要和向鈴謙結婚”這件事,他把來龍去脈,每個細節都講解,分析得一清二楚,那口條,語法,很適合當教授,他絕對有本事把無聊到讓人瘋狂的課,講得臺下學子熱情向學。
平日裡波瀾不興的冷漠臉龐,為了說服她,充滿豐富多變的表情,還帶上手勢做輔助,看得她有一股發笑的衝動。
可不是嗎?多年後重逢,轉了性子的他話少,而她話多,她不介意熱情頻頻被潑冰水,就當他是牙牙學語的孩子,需要大量吸收語言資訊,才能學會開口,因此每每他給予些回應,她便兀自高興老半天。
好不容易,到了後來,他願意和她一句一句對答,讓她這個“語言課”教師充滿成就喜悅。
誰想得到,他終於畢業了,畢業感言的每句話,邏輯都合理到讓她無人反駁,雖然內容讓人很滴血。
早該看出來的,自從將阿姨接回家,他突然間變得很忙,宅男經常性出門,安心將母親交給他照顧。
誰想得到,他的忙是為了對付親生父親,是為了織就一張大網,讓安家無法東山再起。
該怪他狠毒嗎?不,她不是那種人家打完左臉還湊上右頰,求人家多揍兩下的聖賢,她不會天真地以為,所有的恨都該不咎既往。
所以,她會說那叫做因果報應,當初安理衛一個錯誤決定,造就親生兒子的性格脾氣,是他親手把溫暖男孩變得刻薄寡情;是他把溫柔的阿姨弄得患上精神疾病,他該為自己種下的因,嘗受苦果。
她不會反對阿敘報復,只是……值得嗎?
為仇恨把自己的婚姻搭進去,會不會太大手筆?況且他可以算計一切,卻無法算計女人心,他真以為可以複製阿雪的成功經驗,真的相信到最後,向鈴謙會願意吞下這個啞巴虧與他平和分手?到時候,已成為公眾人物的他,真能無損無悔地全身而退。
不,她無法樂觀認同。
安凊敘望著她冷凝的臉孔,她沒有罵人,沒有憤怒狂吼,她連一點點的情緒都沒有表現出來,但他的心像被什麼東西強行扳走一半,空空的,虛虛的,像站在危樓之上,腳下分明是堅固的泥土,卻總覺得下一秒鐘,自己將要失足。
她越是這樣,讓他越心急著想說服她,他寧可她同自己辯駁,寧可她像瘋婦一樣,對自己狂喊吼叫,也不願意她安靜得……讓他心慌。
“你該對我有信心,我說到做到,兩年,我發誓不會讓你等上更多的時間……”
看著他篤定的眼神,朱苡宸知道,沒有人可以改變他的決定。
可,她生氣嗎?
當然氣,氣壞了,氣瘋了,氣得想隨手抓起架上厚重的原文書,狠狠地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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