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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冷,她的嘴巴更壞,她也更勇於面對那群“長輩們”。
現在的她,把寂寞當成零嘴,把孤獨視為理所當然,她再不需要同黨盟友,不需要友誼依恃,她要的是……另一隻可以被改造的阿飛。
“你去哪裡?”她問得簡短。
“去找媽媽。”他答得簡單。
從七月初學校放暑假,他就一直等待母親來帶自己回老家,但七月份過去,八月份來臨,眼看開學的日子漸漸逼近,母親沒來,父親藉口忙碌,不願帶他回去。他再也等待不了,便背起行囊和全部零用錢,獨自返鄉。
“找到了嗎?”看他那副落魄模樣,她不必聽就知道答案。
“她,不要我了。”他眼中凝起寒光,咬牙切齒的道。
她雙手環胸,望著被棄養的男孩,臉上的笑容和他的一樣冰冷。“所以現在—”
“我還可以跟你走嗎?”
她把視線拉開,對上不遠處的售票機,像在思索什麼似的,而他沒有不耐,靜靜等待她的答案。
許久,她問:“你不怕我是壞人?”
“不怕。”他凝目回答。
她再壞也壞不過拋棄自己的母親,壞不過天天拿他當沙包打的安幗豪,壞不過時時出陰招害他的大媽,更壞不過無視自己存在的父親。既然不要他,為什麼要把他生下來?為什麼要把他帶回來?為什麼……他有無數的問號,而每個問號都帶著濃濃的恨意。
阿雪清冽的目光像兩道射線,射向他的臉,她彎下腰,勾起他佈滿青紫的小臉。
“你應該怕的,說‘不怕’,代表你還不夠認識這個世界的陰險。沒關係,我會慢慢教導你,別輕易相信任何人。”
於是,他跟著她回家,成為家裡的第二隻阿飛。
阿雪的家很大,雖然是公寓,卻有近百坪,六房三廳、一隻貓,還有個二十四小時的女傭。女傭只會在鈴響的時間裡出現,其它時候就像個隱形人。
在安凊敘住進去的第二天,有一整面落地窗的空房間被改成健身房,阿雪冷冷地丟下一句話,“你想打贏安幗豪,就得先練出幾塊能看的肌肉。”
然後,在健身教練的安排下,他一天運動三個鐘頭。
阿雪沒讓他上學,不只他,她自己也沒到學校唸書,但他們有各科家教,他們學的不是國語、數學、藝術與人文,而是經濟、哲學、會計、英文和西班牙語。
她還聘請國立交響樂團的首席來教他拉小提琴,請知名大師教導他們國際禮儀,他們有一間很大的書房,書房裡全是專業書籍。
沒人研究過這種與人群隔離的精英教育,對孩子的成長會不會造成心理上的影響,然而阿雪和安凊敘很滿意這樣的生活。
十歲到十七歲,七年當中,阿雪把他從瘦小的一百四十公分的軀體拉拔到一八五,也把一雙溫暖眼眸變得銳利清冷。
他很少笑,每次發出的笑容都帶著某種目的,如果缺乏目的,他吝於施捨笑意。他很少說話,但一開口,就能直指標的,說動人心。
他長得很帥氣,有種超乎年齡的成熟氣質,走在街上,常吸引許多大齡婦女。曾經有模特兒公司經紀人看上他,想盡辦法邀他加入,而他的回答只是一個眼神,一個冷到讓人心驚膽顫的眼神。
阿雪在十六歲那年小試身手,開始玩股票、基金、期貨,雖賺得不多,只獲利兩成,但心養出自信,她越玩越大,成為股市裡的大戶,本來就有錢的她,錢更是多到可以翻天。
循著自己的經驗,她讓安凊敘在十五歲那年也嘗試投資,結果卻是慘賠,比起她,他缺乏對金錢的敏銳度。
但他的意志堅定,不肯認輸,於是他們開始日夜研究國內外股票、全球經濟,之後他決定再度出手,向阿雪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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