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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忙道:“你先別翻臉,我這不跟你說實話呢嘛。”
紀貫新怒極反笑,挑眉道:“你確定這是實話不是氣我的話?”
我說:“紀貫新,你心眼兒大點行嗎?匡伊揚是我學弟,我倆認識四年多了,就像你說你跟周夢怡之間不可能有什麼,那我跟匡伊揚之間就更不可能有什麼,不然哪兒輪得著你啊?”
紀貫新氣得哭笑不得,視線看著別處,估計是想罵人。
過了幾秒,他點頭道:“行,我信得過你的人品,就算你倆單獨在一起,我也料你不會跟他怎麼樣。”
說完,他眉頭一簇,眼帶狐疑的問我:“我就納悶了,匡伊揚吸AA毒幹嘛偏偏你整宿陪他戒?他是沒家人還是沒朋友?再不濟還有戒毒所呢。”
我剛想回他,他又最快的來了一句:“再說你倆都多長時間沒聯絡了?怎麼偏偏就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他就吸了毒,而且又找你陪他戒毒呢?”
我說過,每個人心裡都有秘密,只要是坦然,可以不必對別人講。
我可以光明正大的跟紀貫新說匡伊揚吸AA毒的事情,哪怕是跟他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因為坦然,所以無畏對紀貫新說。
但匡伊揚是駱向東的親外甥,如今落得這樣的地步也是因為我跟駱向東……這樣的原因或者說是內幕,我並不想說。
紀貫新一眨不眨的盯著我,見我沉默不語,他就差掐著腰揪著我的小辮子,沒好臉色的說:“你看,我就說這事兒沒有這麼簡單,你拿他當弟弟,他拿你當什麼?之前他隔三差五的黏在你身邊跟個小尾巴似的,看我也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如今突然弄個什麼吸AA毒的么蛾子來糊弄你,八成是賊心不死,想要撬我牆角呢吧。”
紀貫新罵起人來一套一套的,我卻很是替匡伊揚抱委屈,所以蹙眉回道:“紀貫新,戒毒是大事兒,關乎一個人一輩子的命運和前途,你能不能別這麼小心眼兒?”
紀貫新挑眉道:“我小心眼兒?我要是心再大一點兒,指不定再回來你就跟誰姓了呢。”
他揶揄人的本事讓我甘拜下風,我剛剛好轉一點的心情瞬間急速下降。伸手做了個‘打住’的動作,我疲憊的說:“好了好了,你問我昨晚去哪兒了,我現在跟你說清楚,至於你心裡面怎麼想,我也沒辦法。”
紀貫新盯著我的臉,強忍著怒意,出聲說:“什麼叫沒辦法?你可以不用再見他,不就是一句話的事兒嘛,是你一直在維護他。”
我下意識的反擊了一句:“那你一走就是大半個月,我還不知道你在外面都幹了什麼呢,你憑什麼一回來就數落我?”
紀貫新頓時表情一變。
跟他在一起久了,我也多少摸清一點他的性子。他的憤怒分為幾個階段,初級階段當然就是不高興的懟兩句;中級階段就是臉上明顯的不悅,連語氣也是咄咄逼人的;而高階階段……就像他現在這樣,面無表情中夾雜著一觸即發的暴怒,一聲不吭,只是盯著你看,端的讓人頭皮發麻。
我也不想一見面就吵架,只是最近發生太多事兒。我心底的害怕,委屈,想要見他他卻不在身邊時的無助,昨夜陪了匡伊揚一宿,終於看到一絲眉目,可轉頭卻要應付紀貫新的質問。
我只是覺得很疲憊,有點不想再解釋了。
在我暗自嘆氣的時候,面無表情的紀貫新已經開了口,他出聲道:“你問我憑什麼?”
我沒出聲,有些消極的想要等他罵完好收工回家睡覺。
“你是我女朋友,我不在國內的時候你跟別的男人在一起待了一宿,還只有你們兩個人,我現在是連問一問的資格都沒有了嗎?”
他的聲音中帶著濃濃的質問。
我深吸一口氣,然後說:“你可以問,我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