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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這個人一樣,開到荼蘼。
謝安生記得,當他還只是十幾歲的少年郎的時候,陶葉會穿著一身暴露的衣裳,用塗了大紅色的指甲油的手指刮他的臉,然後還會在他耳邊曖昧的吐息。
後來,陶葉會在謝安生和別人打架受了一身傷不敢回家的時候,把他領會自己的單身公寓,一邊細細地溫柔地幫他塗藥,綁繃帶,一邊帶著責怪的語氣對他說:“你呀你,這麼小小年紀,又不是沒有爸爸媽媽,也不是家裡有困難,怎麼就不好好讀書呢?”
這時候謝安生就會在一邊梗著脖子反駁:“我要跟著趙哥,跟著他闖天下!”
那時候也不過二十多的陶葉撲哧一笑,笑得像玫瑰花一樣,帶著女人味,美麗得讓他想要把她放在懷裡,藏著掖著,不再讓它被別人看到,每天只對著自己吐露芬芳……
謝安生當時不懂,那一刻自己心中的悸動是怎麼一回事。
直到後來,陶葉不再年輕漂亮了,也不再有生氣笑了。冷冰冰的看著他,冷冰冰的看著所有人。
最後,冷冰冰的去死。
那一刻,他才知道,心中一片荒蕪的感覺,叫做/愛。
陶葉的存在見證著謝安生的情竇初開,同時也關閉了他心中那扇叫做“愛”的門。
她讓他知道了什麼叫做/愛,同時也剝奪了他去“愛”的權利。
謝安生看著自己沒有說出口的愛消失在一片血泊中,用著最殘忍的方式留在了他的記憶裡……被巨大的痛苦和悔恨折磨的他提著一把刀子就要去趙安面前一刀捅了他。
但是陶樂平的哭聲讓他停下了腳步,出聲沒多久的小孩子哭起來歇斯底里的,含著巨大的委屈,讓人心疼的不得了。
謝安生在停頓的那一剎,審視自身,發現他根本做不到捅了趙安以後全身而退。
那一瞬間,冷汗刷的一下就落了下來。
或許他去找趙安就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死。
而他的身上並不止揹負了自己一個人的命。
陶葉的葬禮,趙安依然沒有來。
謝安生在陶葉的墓碑前回顧了自己二十一年的生命路程,突然發現,除了熱血,就根本沒有什麼好回憶的。
而如今,連熱血也冷了。
第二天,謝安生就給趙安發了個簡訊,他還記得當時的他是這樣寫的:“趙哥,這麼多年下來,我累了,想過點安生日子,以後……就沒以後了。”
趙安沒回,謝安生也沒在意。
不過從此以後,趙爺的身邊再也沒有了那個長得特別好看又特能打的謝哥了。
車子停在治療中心門口,謝安生從車子裡走出來。眼前一大片白色的治療區,白色反光,刺得眼睛都睜不開了。
他熟門熟路的往治療中心走,周圍大多都是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護士,連病人都很少,來看他們的家屬就更少了。
或許是自己的病見不得光,連帶著整個人都不想見到陽光似得,這些人大多喜歡呆在自己的病房內發呆。
那種呆滯的、了無生機的眼神跟在治療中心住了一年多的陶葉很像。即使看了很多次,這麼多雙同記憶深處裡那個人極為相似的眼睛,他們面無表情、冷冰冰的看著自己……謝安生覺得整顆心臟都像是被揪緊了一樣,一呼一吸之間,鈍痛難安。
第9章 喲嚯馮遠小弟抓蟲…
陶樂平是個四歲的小男孩,託他孃的福,這小孩兒長得水靈靈的。
穿著小號的病號服,白白嫩嫩的小臉,安安靜靜的看你的時候,簡直像個小天使。
謝安生到那的時候,陶樂平正在那做陶藝。
治療中心的條件不錯,專門準備了好幾個房間給病人們做休閒室。不過,基本上沒有誰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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