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頁(第1/2 頁)
這個局不難,也沒有什麼技術含量,甚至那封列印的郵件都不算是證據確鑿。但戴春城是不是真的陷害了裘平又有什麼關係呢?只要裘嚴心裡存有一絲懷疑,戴春城就算輸了。哪怕事後證明他當真不知道這封郵件,這對夫妻的感情也無法再回到從前。
「華創那邊現在是什麼情況?」俞胭問。
孫黎說:「據說是打算和解了。被戴春城揪出權利要求書的漏洞,對他們來說很不利,要是打不贏還不如求和。裘氏的心思現在都放在裘平上,也會想著求和。法院巴不得他們少點事情,這樣一來,和當初咱們設想的差不多,兩方各退一步,沒有輸贏。但是裘氏要搭進去一個裘平,具體什麼處理結果,就看裘嚴的本事了。」
「專利侵權是民事案件,做偽證的情節又不是特別嚴重,估計罰點錢差不多了。」
這樣一來,華創靠打官司賺了一波名聲,沒有實際的損失。但是裘氏因為裘平做偽證名譽受損,還可能面臨罰款,股價也會受影響;裘平的檔案出現了終身汙點;戴春城受疑,夫妻感情有傷。孫黎一計連環套,把整個裘家拆得七零八落。
所謂風水輪流轉,半年前,她還因為白石基金撤資飽受煎熬。
俞胭覺得這不還是孫黎的真正目的。因為在這場官司裡孫黎沒有拿到好處,她費盡周折拆開這對夫妻,看似好像攻擊了競爭對手,但裘氏集團似乎還沒有受到重創。
「這就完了?」俞胭問。
孫黎說:「等著吧,這是時間的問題。」
「那這個錄音,你打算怎麼處理?」俞胭問。
孫黎揉了揉太陽穴,直皺眉頭:「我沒想牽扯出這麼勁爆的故事來。換了我是裘嚴,我可能要殺了曹進。這裡面牽扯出來的人太多了,萬一漏出去,不知道多少人要我的命。」
局勢也不完全掌控在她手裡,這份錄音就超出了她的預計。她深諳過猶不及的道理,他和裘氏不是你死我活的敵對關係,只是競爭對手,還沒有必要做到這一步。
「那就直接刪掉?」俞胭也覺得是攢了個燙手山芋:「這個曹進,不應該這麼多事的。這裡頭任何一個環節疏漏了,裘嚴立刻就能查出來。」
孫黎想了想:「先留著,以後說不定能用來談價碼的。你盯著點曹進,讓他安全出城。」
裘平仍然在候審期,不能出國,也不能自由行動,他一改焦躁的脾氣在家裡翻原文書,順道與技術團隊解決了一個直流拖動系統中平波電抗器的電感量計算問題。裘嚴來看他的時候他心情還挺不錯的,看起來還胖了點,氣色紅潤,眼睛有神。相較之下,裘嚴的狀態就差多了,他眼下烏青得厲害,傻子都能看出來沒睡好。
「說離婚的也是你,睡不著覺也是你。」裘平嘲笑他。
裘嚴漫無目的地翻著那些原文書,覺得眼睛更澀更疼:「是我咎由自取。」
裘平不再調侃,問:「他承認了嗎?為什麼那封郵件在他包裡?」
「沒有,他堅持說他不知道。」裘嚴說。
裘平抿著嘴不說話。他一開始也很憤怒,覺得戴春城玩陰的背後耍花招,他平生最痛恨當官的表裡不一,搞兩面三刀的做派,戴春城踩了他的痛點,他恨不得把對方撕了的心都有。但是在家呆了一個星期冷靜下來,他又想,戴春城會傻到把郵件放在自己包裡不扔嗎?如果換了他,順手放進碎紙機五秒鐘的事情就什麼都查不出來了,到時候咬死了是曹律師的疏忽,裘嚴也不能把他怎麼樣。還讓人在自己包裡找到了郵件,這不是等著人扣帽子嗎?
生平第一次,裘平學會先閉嘴。如果沒有更確鑿的證據證明戴春城故意陷害,他認為給戴春城定罪就是不可取的。他雖然偏激,不至於傻。
裘嚴知道他在想什麼:「你別看我,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