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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在這個“稻草人”卻在有恃無恐地一步步挨近“歡樂小樓”。這與一步一步地走進地獄有什麼區別?
馬車突然停了,這一次,鞦韆千反應很快,馬車一停,她便已如一支箭般射了出來。
她己越來越像一個江湖中人了。
她快,但“稻草人”卻比她更快!
當她落地時,“稻草人”早巳如一杆標槍般筆直地站在那兒了。
馬車前面有十幾個人,每一個人身上都佩有兵器。
來者不善!卻不知他們是衝誰來的,是“稻草人”還是鞦韆千?
十來個人中有一個年輕人向前跨了一步,冷冷地道:“二位有沒有見到一個身穿青衣,頭戴白巾的人?”他這哪是在問話?那口氣簡直像是在審訊犯人!
鞦韆千的心中不由升起一股無名之火。
她未開口,“稻草人”卻開口了,只聽得他嘶啞著聲音道:“你們是不是要找吳清白?”身穿青衣,頭戴白巾的吳清白,已死了的吳清白!
那年輕人點了點頭。
“稻草人”說了一句話,又把鞦韆千嚇了一跳!
“稻草人”道:“我就是吳清白!”他怎麼可能是吳清白?他既不是身著青衣,也不是頭戴白巾,他怎麼可能是吳清白?
何況,“稻草人”不是已經說過吳清白已死在他手下了嗎?
如果他真的是吳清白,那豈不是他殺了他自己後,然後又復活過來了?
鞦韆千幾乎要失聲笑起來了。
對面的年輕人也笑了,他笑起來的樣子很好看,但卻讓人感到很遙遠,有點像冬天裡的太陽。
或者說,有點像醉紅月。
那年輕人的衣著也很華貴,連他腰上的劍也綴滿了上等的寶石。
年輕人笑道:“你不是吳清白,吳清白是身著青衣,頭戴白巾的,你不應該騙我,騙我的人一般都要後悔的。”“稻草人”淡淡地道:“我就是吳清白,不信,你看!”話音剛落,他的劍突然一閃而出!
然後又突然一閃而沒,重新回到劍鞘之中。
如果不是劍刃在正午的陽光之下,有些耀眼,那誰都會說他的劍根本就未出鞘。
劍是夠快,但這又能說明什麼?
不但鞦韆千不解,就連對面的那個年輕人也不解,一臉茫然甚至於不屑的神色。
顯然,他已認定“稻草人”是在故弄玄虛了。
他的嘴角開始浮現一種淡淡的帶著譏諷意味的笑意。
而“稻草人”卻平靜地站著,如一尊雕塑一般,全然不為年輕人的譏諷所動。
然後,便聽得有“沙沙”之聲。
是“稻草人”頭頂上的樹葉在落。
顯然,樹葉是被劍氣所劃落的。
但對面年輕人的譏諷笑容卻更明顯了,顯然他並沒有把這一手放在眼裡。
“沙沙”之聲過後,卻又響起了“滴答”之聲!
是那種水滴下落,墜於樹葉上的聲音!
然後,眾人便已發現有血從樹上,從茂密的樹葉中滴下!
怎麼會有血?
血怎麼會從樹上滴下來?
年輕人的神色這才真正地變了,他的右手手指微微一勾。
立即有一個壯漢跑了過來,一縱身躍上了樹葉叢中。少頃,他從樹上掠下,手中竟抓著一隻杜鵑鳥。
杜鵑已死了,血正是從它身上滴下來的!
年輕人神色大變,但很快又恢復了正常,他朗聲道:“好劍法!我相信你是吳清白!”以劍刺殺一隻杜鵑鳥,當然不難,但以劍氣刺殺一隻杜鵑鳥,那就不容易了。
何況,杜鵑鳥是隱藏在樹葉之中?何況杜鵑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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