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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有一條星光大道,那是一條佈滿繁星的長廊,長廊上掛滿了藝人的巨幅照片。她走在其中看著那些耳熟能詳的明星,他們或冷酷或嫵媚,又有多少人是原本的自我?一路走來,她在有些昏暗的盡頭看到了那幅《涅盤》,畫作在幽深的一角綻放著異乎尋常的光芒。
閻小朵看著,心裡卻暗暗地說,很快,我就會站在最亮的地方,你會看見我的!
“小朵,何總的電話。”
思緒就這樣被打斷,閻小朵接過阿華遞來的手機。電話裡,何逐尖端迅速地下達了指令:“我在公司樓下,有晚宴,缺個女伴。”
閻小朵沒有換衣服,披了外衣便下了樓。外面真的很冷,穿及臀短裙的她瑟瑟發抖,鑽到了何逐那輛勞斯萊斯里才有了一絲溫暖的感覺。何逐側頭看她:“這個造型不錯。過兩天公司會介紹幾個音樂人給你認識,先發單曲試試水。”話只說到一半,何逐的注意力便被閻小朵雪白的脖頸吸引了,“米菲項鍊呢?”
閻小朵摸著自己的脖頸,光滑的脖子上卻空無一物。糟了,她很久都沒有見過那串米菲項鍊了。
何逐見她如此神態,眉間多了一絲陰雲:“不會是丟了吧?”
閻小朵很怕何逐,因為她無法揣測這個男人下一步的舉動,想到此不免有些緊張:“怎……怎麼會丟,可能落在了顧諾一的家裡。”
“那現在就去他家取。”勞斯萊斯掉頭向顧諾一家駛去。
閻小朵頭皮發麻,駛去怎麼變得這麼棘手:“何總,能不能改天再去?我和他的關係有些尷尬。”
“不行,必須現在。”
沒有任何通融的餘地,勞斯萊斯很快停在了顧諾一家的樓下,她搓著手掌,仰望著那扇窗戶。
何逐瞟了一眼手腕上的江詩丹頓:“給你10分鐘的時間,快去快回。”
凜冽的寒風一陣陣地吹來,閻小朵不停地跺著腳以驅趕嚴寒:“何總,改天好嗎?我會讓助理來取……”
“如果今天我見不到那串米菲項鍊,那麼發單曲的事情就泡湯了。”
他的話已經說到了這個地步,閻小朵知道別無選擇。她硬著頭皮上了樓,電梯直達二十層。在熟悉的門牌前站定,她隱隱能聽到屋內瓜妞的叫聲。閻小朵忐忑地按著門鈴,沒有人應答,只是瓜妞的叫聲更加真切了。閻小朵想顧諾一應該不在家,便從包裡翻出那枚鑰匙,雖然顧諾一那樣的性子可能會換鎖,但還是試一試才好。
鑰匙插入鎖孔的一剎那,閻小朵鬆了一口氣,顧諾一併沒有換鎖。她悄悄地來然後悄悄地走,這樣最好。閻小朵開了門,瓜妞站在門邊仰頭望著她,它的叫聲有些��恕Q中《湫ψ鷗┫律磣泳玖司舅�畝�洌骸骯裕�依茨歉齠�骶妥摺!�
閻小朵記得她將項鍊放在了客臥的花盆下面,那個實心的米菲值錢到可以救急,所以藏起來還是有必要的。她費力地搬開那盆兩米多高的龍骨花,純金的米菲就躺在花盆下面。閻小朵撿起,吹了吹覆在上面的灰,隨後戴好。瓜妞一直跟在她身後聒噪地叫著,閻小朵噓了一聲:“小點兒聲,你爸爸知道你不乖會生氣的。”
她緊了緊外套便向門外走去,沒想到瓜妞卻從身後猛地撲了上來,尖銳的爪子劃破長筒襪嵌在了肉裡。閻小朵皺了皺眉,腳背上已滲出了絲絲血跡。瓜妞瘋了似地飛奔到主臥門口,用它的小腦袋猛烈地撞著門,砰砰的響聲令人心驚肉跳。
她不解地推開主臥的門,看到眼前的一幕,也無法鎮定了。
顧諾一傾身倒在兩米寬的大床上呻吟著,褶皺的床單昭示著他已經掙扎了很久。閻小朵走近,才發現他額上的汗珠浸溼了枕頭。閻小朵慌了神,她脫掉了鞋子爬上床:“諾一,你的偏頭痛又犯了?”
閻小朵沒有得到回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