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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鎮遠定定地看著他,看到常父都主動把杯子拿起來了,才低頭喝湯。
常父:“……”
凌博今忙拿起杯子向常父敬酒。
常父道:“兒子還是別人的好。”
常鎮遠道:“今天我是來當陪襯的。”
常父笑罵道:“你一身痞氣從哪兒學的?”
常鎮遠道:“社會大學。”
常父原本對他不冷不熱的態度還有點介懷,聽他這麼一說,想起他受的那些苦,無聲地嘆了口氣,不再說了。
凌博今只好擔當起活躍氣氛的責任來。
有他在,這頓飯總算一派融融。
吃完飯,凌博今跑出去結賬,常鎮遠送常父出飯店。
“平時少喝點酒,少抽點菸。”常鎮遠道。
常父的眼睛在夜晚霓虹燈的映襯下顯得格外明亮,“哦,你還懂得孝順。”
常鎮遠沉默。人活兩世,加起來四十多年,愛情和親情這門學問他卻要從頭學起,而且學得拘謹謹慎,生怕說多錯多。
常父道:“當警察好嗎?”
常鎮遠道:“這麼多年了,習慣了。”
常父頷首道:“其實你想要經商也不是不可以,不過要有更多的準備才行。等你準備好了,再跟我說吧。人脈和資金,我都可以想辦法。房地產不穩定,不要把手伸得太長。”
其實出飯店之前,常鎮遠就已經打消了經商的念頭。他的心到底是老了,好逸惡勞,已經沒有心力和精力再大刀闊斧地開闢一個全新而陌生的戰場,既然現在端起的飯碗能夠安安穩穩地吃下去,那就繼續捧著,但是常父的這番話仍然給他帶來了莫大的感動。“我知道了。”
常父點頭道:“我明天就要回去了,飛機不用來送了,什麼時候有空就來家裡看看。”
“好。”
他們正說著,凌博今出來了,常父拉著他的手道:“什麼時候親家有空,我們碰個面,吃頓飯,喜宴不能辦,吃一頓家宴也好。”
凌博今高興地答應了。
常父打了個電話給司機,附近的司機很快開著車來接。
常鎮遠和凌博今送他上車,把凌博今買的禮物遞過去,親手關上門,看著車開遠了才上自己的車。
上車之前,凌博今失蹤了一段時間,過了會兒才看到他拎著三個黑漆漆的袋子回來,放進後備箱裡。
常鎮遠皺眉道:“那是什麼?”
凌博今笑道:“禮物。”
常鎮遠道:“我記得我爸只帶了兩個袋子。”
凌博今含糊道:“嗯,我怕破,就多分了一個袋子。”
常鎮遠看了他一眼,笑道:“你真賢惠。”
凌博今一怔,跟著笑起來,只是他的笑容中多了幾分意味深長。
兩人回到小區,常鎮遠停好車想去拿袋子,就看到凌博今提著幾個袋子噌噌地往樓上跑。
他挑了挑眉,心裡隱約有了底,不動聲色地跟上樓。常父送的兩個袋子放在茶几邊上。一袋是補品,一袋除了補品之外還有一對價值不菲的手錶。
常鎮遠將手錶拿在手裡,走到二樓,卻發現門被反鎖了。他敲了敲門,裡頭沒什麼動靜,只能隱隱約約地聽到嘩啦啦的水聲隔著門板傳出來。
過了會兒,水聲停了。
常鎮遠靠著二樓的圍欄,極具耐心地等著,過了會兒,門開了,卻沒有敞開。
常鎮遠推開門,看到凌博今全身赤|裸,只圍著條浴巾坐在床上,床單上放著五六瓶高度白酒。
“師父。”凌博今笑得既燦爛又無辜,“今天晚上我們好好慶祝一下吧?”
常鎮遠無聲地笑了笑。
無論在知道凌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