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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跟你不一樣,我馬上就要出去亂逛了。”我笑,把楊柳風收在腰間。
杜聽馨有些驚訝:“馬上?”
我點頭:“馬上,立刻。”說著向她眨了眨眼。
杜聽馨一愣,笑著點頭:“好,馬上好。”
我笑笑,揮手向她道別:“那就再見了。”
她也笑著揮手:“再見。”
我又向她笑笑,然後轉身向儲秀宮走去。
在早就褪去血腥,收拾乾淨的屋子裡找到一套便服換上,對小山和嬌妍都沒有打招呼,就準備一個人從玄武門出宮。
走出了御花園,迎面撞到蕭千清,他的笑容淡淡的:“要出宮?”
我點了點頭,並不停步,拍著腰上的楊柳風:“大小姐我要闖蕩江湖去了,怎麼樣?”
他輕輕地笑,在我就要和他擦肩而過的一瞬間,突然開口:“僅僅是闖蕩江湖而已麼?”
我笑,徑直向前走去,沒有回頭。
透過長長而幽暗的門洞,已經可以看到玄武門外陰霾的天空,陰沉淒冷,就像一隻洞察一切的神明之眼。
這一切還沒有結束,我知道。
臘月的寒風刀割一樣吹在臉上,站在一旁的蕭千清手裡拿著一件還未來得及遞出的披風,他側身而立,一身輕裘如雪,再沒有說一句話。
除夕夜黃昏的街道,行人漸漸少了起來,沿街的店鋪門上掛著描有“奠”字的白紗西瓜燈,燈籠晃晃悠悠地隨寒風招搖,燈下來往的行人都把脖子縮排了領口裡。
我信步來到西市的汾陽茶館。這個小茶館在跑江湖的人中算是很有名氣,三教九流各種小道訊息都在這裡彙集,不過今天晚上可沒有人蒐集什麼情報,這種時候聚集在這裡的都是些不能回家過年的人,有賣唱的藝人,也有販賣藥材的商人,還有江湖羈旅的遊子。
茶館老闆在屋子正中豎了一個火爐,煮著一鍋冒著熱氣的黍酒,免費供應。客人們都拿木勺把酒舀在青瓷大杯裡,捧到桌上,再要上幾碟小菜,相識不相識的,共坐一桌,就天南地北地聊上了。
我要了幾個菜,端了一大杯熱酒坐在靠窗的角落裡邊吃邊喝。
我酒量不大,兩杯酒下肚,眼前的桌椅酒客就有些模糊了。朦朦朧朧地聽到鄰座的人說起這幾天發生的事,有個人說皇帝死得太突然,有些離奇;另一個人說皇帝纏綿病榻已久,會駕崩倒是不離奇,只是死的時間有些不好。幾個人說著說著,就說到了我頭上。一個說皇后還是很體恤民情的,居然准許百姓慶祝新年;另一個介面說,皇后不動聲色地扳倒了太后,很有些手腕,真是個奇女子;還有個人附和說不錯不錯,年紀輕輕就有這種氣度,真不容易。
我在旁邊冷笑了一聲:“狗屁奇女子,自己丈夫死了,居然還能高高興興地幹這個幹那個,要我說,是沒心肝的女人才對。”
那幾個人都側目看我,我這時穿的是男裝,又一副醉眼迷離的樣子。一個絡腮鬍子的大漢就笑了笑:“小兄弟,咱們哥幾個說笑,皇后娘娘沒礙著你什麼吧,幹嗎說話這麼衝。”
我挑挑眉毛站起來:“皇后沒礙著我,你們礙著我了。”
絡腮鬍子大漢挽挽袖子:“你找碴兒的不是?”
我抬腳把他屁股下的板凳踢飛,看著那個大漢猝不及防地坐到地上,哈哈大笑:“我就是找碴兒的,怎麼樣?”
結果可想而知,我跟那三條大漢結結實實地打了一架,直打到茶館的老闆出面把我們四個清理了出去。
那三條大漢不怎麼懂武功,力氣雖然大,也沒佔到什麼便宜。我雖然佔點武功上的便宜,不過雙手難敵四拳,臉上給他們揮到兩拳,鼻青臉腫的弄得也挺狼狽。
幾個人出了茶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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