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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管趕緊領命而去,不敢耽擱半分。
李霜降依然斜躺在桂枝織榻上,他一杯酒接著一杯地狂飲,眉眼之間是深不見底的悲痛情傷。
兩個時辰之後,總管的矮小身軀彎弓得更加卑微地走進園子。
李霜降挑了挑峻眉。“還跪著?”
“是、是的。奴才大膽,求王爺恩見一面。”
他寬大的紫袖一揮,“傳!”
魔魅的厲眼揚起一抹嘲弄的笑弧,李霜降對著一名絕豔的舞娘說道:“過來。”
舞娘連忙盈盈一福,喜不自勝地踏上臺子,像只愛嬌的貓兒似地偎進李霜降的懷裡。
她勾著媚眼,“奴婢三生有幸,但願王爺垂憐,讓奴婢伺候你。”
“卸下紗衣。”沒有半點兒溫度的聲音。
“奴婢遵命。”三兩下工夫,她已是隻著絲裙和褻衣的妖嬈女,彷彿等待著主人的臨歡恩賜。
李霜降沒有瞧她第二眼,他下令,“你們繼續跳舞!”
臺子下的舞娘為了爭寵取愛,紛紛自解紗衣,粉白紅金的褻衣抹胸全展現出來。
當白痕被夏荷攙扶著走進園子時,所看見的便是這一幅酒池肉林似的荒唐景況,她的身子晃了晃,幾乎要軟跌下去。
緊緊盯鎖住她的魅眼閃現一絲的不捨,然而那抹異芒立即隱去,取而代之的是極冷殘的佞光。
“見了本王,規矩都忘了?”
夏荷連忙扶著白痕下跪,“王爺,萬安。”
舞娘們一致停下曼妙的舞姿,而窩在李霜降懷裡的第一舞娘則是忍不住嚷叫出來——
“啊!那個一身髒汙的小姑娘怎麼要死不活的模樣,她是得了癆病不成?咦,她的眉間有一個蝴蝶的烙印,紅豔豔的挺美的哩。不過一定很疼吧,那印子要如何烙上去啊?”
李霜降深沉的黯黑著眸光,他努力穩住自己澎湃的心緒;須臾,他忽地將懷中的舞娘擁得更緊,並且以手掌包覆住那幾乎要蹦跳出褻衣外的豐盈胸肉。
他似笑非笑地戲謔,“你們打擾了本王的興致,莫非是想哀求免去苦役?”
白痕顫抖著,她只能無助地瞅著那不屑於她的諷笑,她竟是發不了聲,什麼辯白伸冤都已經毫無作用了。他已經有了新寵,而她徹徹底底地失去了他。
夏荷為她急煞心,衝動的出口,“王爺,姨妃她是特地回來求一個清白的。”
“姨妃?她連一名侍妾都不夠資格。夏荷,掌嘴。”
“哦不!”白痕急欲阻止,但是夏荷可不敢違逆上意,她早已重重地刮打她自己的臉頰。
白痕泣叫著,“李霜降,你要懲罪就罰我一個人,是我求她和阿祥讓我回來的!”
“你是誰?竟敢直呼本王的名?”
“你……”他是當真忘了她,或是故意再刺傷她,好叫她如墜深淵?
懷中的舞娘在他肆意地撫弄之下頻頻浪吟嬌喘,許多不堪的臊赧字眼無所廉恥的喊叫出。
白痕看著那蠕動的身軀,她竟然哭不出半滴眼淚。是心碎了?或者是承受不了劇痛而麻木不仁?
曾經,他的臂膀之間是她最溫柔的呵護,但如今她好想逃開,她只求再也不要看見。
李霜降卻倏地推開懷中騷浪不能自禁的舞娘,他走下臺子,陰鷙狂噬得瞪著她的憔悴模樣損她。
“你想求一個清白?不覺得可笑嗎?你不是已經承認不諱了?”他絕不會寬恕她把他的寵愛視若鄙履的踐踏。
因為動情太難,他的最初悸戀落了個不得善終,他如何容許這可恨的背叛和玩弄?
他撫摸她眉心之間的粉紅圖印,不含任何憐惜的寒聲道:“小痕兒,你是我心裡的一抹傷痕,但是我只對你的承歡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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