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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嬛瞳孔微縮,臉上頓時失了血色。甄嬛經綸滿腹,女紅卻平平。刺繡時常有出錯,退四五步針線是常有的事。那幾個針孔實在不能說明什麼。。
抱了和睦帝姬回去長楊宮,她才兩三歲的年紀,懵懂不知世事,不知道她的親身母親已經被貶斥進冷宮,也不知這貶斥對她的影響有多深遠。她用純澈的大眼好奇的打量周遭陌生的環境,在久等不到母親的身影時嚎啕大哭。
和睦哭鬧不止,我不得不和乳母一起鬨她。好容易她哭累了昏睡過去,小錢子進來稟報道:“敬事房傳話來,皇上翻了菀貴嬪的牌子。”我揉了揉昏沉的額角,道:“知道了。去傳周源來。”
周源已經從喜兒口中知道了今日在姬寧宮發生的始末,道:“奴才不知昌昭儀是不是主使,但是,奴才知道太后皇上皇后都說她是,那麼她便是了。”我一凜,想起太后和玄凌的態度。那些人證,小葉子和翠榮都是玄凌提供,而竹息那句話,則代表了太后的意思。
瞬間疑竇叢生。太后不喜甄嬛,之前幾次三番要求玄凌處置了她,這次為何維護她?那一句“清洗之後捨不得佩戴”,徹底洗清甄嬛的冤名。還有之後那句“或許這期間被人動了手腳”,在當時的場景下,幾乎是隱晦的指證胡蘊蓉,難道真太后真的查證是胡蘊蓉所為?但是若真是胡蘊蓉所為,她怎麼敢將帝姬託付給我?
一團迷霧。
周源勸阻我道:“不論是誰所為,太后和皇上已經下定論斷,此事徹底終結。且昌昭儀被貶斥,於娘娘也是一件好事。娘娘切莫多思,您懷著身孕,天大的事也沒有您肚子裡的皇嗣重要。”
胡蘊蓉遭貶,有甄嬛分走一半聖寵,她這個背景深厚的寵妃沒落,對我自然是一件不壞的事。然而,我卻不肯就這樣糊塗的結束此事,否則我怎麼向寶哥兒交代?怎麼向我自己交代?
翌日清晨,小錢子傳來訊息,小葉子在慎刑司瘋了,玄凌已經下令將他杖斃。而翠榮因為忠於皇上而背叛主子,忠義難兩全之下,留書投繯自盡。我近乎本能的直覺翠榮的死有貓膩。喚來周源,讓他去和小文子接頭,看能不能得出什麼有用的訊息。
周源深深看了我一眼,順從的領命去了。我知道,在宮裡三巨頭已經下令終止天花事件之後,我繼續追查,是十分不識時務。但有些事,睜一眼閉一眼的也就罷了,有些事卻是不能不為。
中午的時候,寶哥兒帶著小寧子菊清回來景春殿用飯。我有些欣喜,問道:“怎麼沒有去陪太后?”寶哥兒抬起頭來,黝黑的眼珠子裡有種情緒滾動著又被壓抑住,他不答反而上前捏了捏和睦的肉頰道:“這是和睦妹妹?我是你二哥哥,來,”他拿出一個鴿子蛋般大小紅豔豔的寶石項鍊,遞給和睦,“這是二哥哥給你的見面禮。”
和睦的乳母英娘猶豫的道:“這,這太貴重了。”和睦卻被這鮮亮的顏色吸引,伸手抓在掌心,甜甜的笑道:“謝謝,愛哥哥。”寶哥兒又捏了捏她的臉頰,向英娘道:“憑它多貴重,我大周的帝姬還戴不得?”英娘看著小主子接了,也不再推拒。
我看著他們兄妹微笑,莫名的覺得寶哥兒心裡藏著事情。午膳後,和英娘一起鬨睡了和睦,我只身一人去了寶哥兒的偏殿。小寧子和菊清都守在門外,看見我來,直接為我推開了門。我細眉輕挑,邁步進去,寶哥兒正盤腿坐在床上等我到來。
他見著我,揮退泡茶的菊清,聲音平穩,安靜:“太后祖母夜不安枕,久睡後被窩裡常一片冰涼,即使燙了湯婆子也不行。是以兒子有時夜裡醒來,總往太后祖母寢宮裡探視一回。昨夜兒子醒得早了,便早了些時候過去。”他頓了頓,似乎在組織語言,“兒子看到竹息姑姑帶著兩個人漏夜出去,似乎有什麼急事。兒子心裡好奇,就派了小寧子尾墜她們身後。小寧子回稟說,他看見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