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第1/4 頁)
詩韻笑著要辯,忽然身後傳來拍掌聲。驚愕望去,卻原來是玄凌,也不知他聽了多久。詩韻和徐嬪連忙扶著映月,跟在我身後屈膝行禮。玄凌單手扶起我道:“免禮。”看了眼映月的高聳的肚子道:“都坐,不必拘謹。”說著就坐了我原先的位子。
我移到他左下手道:“皇上怎麼來了?”向著侍立在玄凌身後的李長,輕責道:“李公公也不提前派人來知會一聲,倒讓皇上跟著臣妾幾個一起坐在寒風裡。”玄凌擺了擺手道:“朕隨意走走,聽到你這裡在賞雪,就臨時起意過來湊個熱鬧。”看著映月和徐嬪道:“果然不愧你一直夸容華和徐嬪滿腹詩書,當真才思敏捷。”
詩韻明快的笑道:“是,順妹妹和徐妹妹都是才女,皇上親口誇讚。當飲酒三杯!”我瞪她:“滿嘴胡唚,燕宜也就罷了,映月哪裡能喝酒?”詩韻道:“是是是,嬪妾說錯了。那麼順妹妹的就嬪妾代她一杯。”說著,自己喝了一杯。道:“剩下兩杯當由皇上和娘娘代飲。”
玄凌奇道:“這卻是為何?”詩韻看著映月的肚子,促狹道:“因為順妹妹不能喝酒是皇上的造成的啊。”她話音剛落,映月臉上立刻紅的要滴出血來。玄凌大笑道:“果然此杯當由朕來飲!”接過詩韻遞來的酒喝了。
詩韻見狀,舉杯到我面前,道:“娘娘最迴護宮裡人了,這杯娘娘可要為順妹妹出頭?”我白了她一眼,道:“你已經這樣說了,本宮能不喝嗎?”接來喝了。
詩韻眼珠一轉,看著徐燕宜攤手道:“好妹妹,只剩你了。”徐燕宜微低著頭,悶喝了三杯。玄凌道:“方才聽徐嬪說的詩,是杜荀鶴的《小 松》,卻不知容華說的詩是?”映月低垂著頭,小聲道:“是嬪妾自己胡亂編撰的。”
玄凌讚歎道:“卿真才女也。”詩韻立刻不依的道:“皇上盡誇讚順妹妹和徐妹妹了,嬪妾也知道九華山人的詩的。”玄凌挑眉道:“唔,知道杜荀鶴別號九華山人,或許是能揹他一兩首詩的。”詩韻微昂著下頷,一副得意的樣子,道:“嬪妾也愛讀詩的。”
噗嗤一聲,我和映月俱都掩口而笑。我更指著她笑道:“說你胖你還真的喘起來,是哪個在映月教帝姬詩詞的時候打瞌睡的?”詩韻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一跺腳就要過來鬧我。玄凌拉偏架道:“詩韻你背一首九華山人的詩,朕就信你愛讀詩。”
詩韻喜笑顏開,故作得意的看了我一眼,背道:“朝喜花豔春,暮悲花委塵。不悲花落早,悲妾似花身。”這首《春閨怨》玄凌未曾覺出什麼,我和映月、徐嬪卻都微露慼慼之色。我們這樣的後宮女子,凋零之快,只在眼前的男人一念之間,比不得詩中的花起碼能有一日的風光。
映月和徐嬪都是敏感細膩的心思,面上的戚色幾欲壓抑不住,我嗔了一眼詩韻,道:“大好的天氣,難得皇上與咱們同樂,你偏練這樣悲春傷秋的詩來說,引得大家傷感。”詩韻覷見映月和徐嬪的神色,爽快道:“是,嬪妾選的詩不好,嬪妾自罰三杯。”
玄凌笑道:“容兒在說下去,詩韻可是將酒都喝完了。”我道:“皇上放心,給您的酒都留著呢。”拍拍手,喜兒托盤上端著兩酒壺上來。玄凌吃驚道:“這麼多!容兒想灌醉朕嗎?”我卻認真的點頭,“難得皇上來一趟,怎麼容皇上清清爽爽的走了?”
玄凌好笑的看著我搖頭,嘆氣道:“罷,朕不與你計較,今日不醉不歸。”映月和徐嬪看著玄凌無奈的樣子抿嘴偷笑。詩韻最能挑起氣氛,當下自斟了一杯,呈到玄凌面前,道:“皇上就聽著嬪妾們賣弄,卻沒有展示。這杯酒可當罰?”玄凌笑道:“當罰。”接過喝了。又吟了一首九華山人的詩。
映月和徐嬪滿腹詩書,雖然性格內斂易害羞,卻有詩韻這一個直爽愛鬧的人從中調和,玄凌越是與她們交談,越是發現她們於詩詞上的才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