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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家兒子偷了父親的妾,父親扒了媳婦的灰!劉氏那個賤婦、挨千刀的知道劉瘸子三個月前剛喪妻,靠著七拐八彎莫須有的關係和劉家攀了親,竟然要拿咱們大小姐向劉瘸子討好獻媚!”
我哭泣問道:“父親難道不要名聲了麼,要將唯一的嫡女許給這樣的人家?”蕭姨娘狠狠擦了把淚,怨恨道:“名聲哪有千兩白銀實在!”千兩白銀在松陽縣一個小小縣城已是極大一筆財富,卻是要拿我的命來換!
母親悽聲喊道:“安比槐這殺千刀的是要賣女求財啊!爹!娘!你們當初都瞎了眼了,竟然選了安比槐這忘恩負義的白眼狼!安比槐你賣女求財,不得好死啊!”
我不甘心,不甘心什麼也不做的被人送入火坑。我把眼淚擦乾,怨恨現在與我並無半點用處,只有冷靜剋制或許能找到一線生機。我用冷漠不似我的聲音問道:“蕭姨娘,劉瘸子可正式下了聘?”蕭姨娘見我此時還能鎮定問話,不由升起了些希望,擦了淚,回道:“還沒有,只遣了媒婆來說親。”
我道:“既然沒有下聘,事情或許還有一線轉機。”我向前邁了兩步,噗通一聲在蕭姨娘面前跪下,哀求道:“求姨娘救我!”蕭姨娘唬了一跳,連忙扶我,泣道:“姨娘但凡有一點法子,事情也不至於此,是姨娘對不住你。”我跪著不起,道:“姨娘莫哭,請姨娘聽我說完。我知道母親與姨娘先前給我說了一門親事,我與母親被困在偏院裡出不了門。求姨娘心疼我,去勸說那家人上門提親。兩家一起提親,父親或許會為了名聲拒了劉家。”
蕭姨娘道:“好,我馬上回孃家,定會勸得李家來提親。容兒你且等姨娘的好訊息。”說完,轉身向外跑去。母親聽了,覺得事情有了轉機,不再咒罵父親,摸下床,抱著我安慰道:“你父親是個迂腐的讀書人,最重臉面,定會答應李家的。”我想道父親若真是好臉面,又怎會答應劉家。只不欲母親再添愁苦,嚥下不提。
這一日晚,我窩在母親懷裡怎麼也睡不著,一會兒想著若李家來提親,父親不答應,直要拿我換銀子。又想著古代人十分看重名聲,父親是官又是舉人,也應該愛惜羽毛。李劉兩家都來提親,應該會拒了劉家。況且,李家雖不如劉家富裕,好歹也是松陽縣數的上號的地主。父親若將我許了李家,李家聘禮可能不及一千兩,卻也不會寒酸。越想越有可能,卻忽然想到李家或許不會來提親呢?越想越是煩躁,母親剛哭睡了,不敢翻身驚醒她,只得忍著。
第三日,蕭姨娘喜氣洋洋的來了,母親握著蕭姨娘的手一疊聲的問:“怎樣,李家答應來提親了嗎,什麼時候來,可有什麼要求?”我也在一邊緊張的望著蕭姨娘,我這一生的命運都懸掛在她一句話上。蕭姨娘笑道:“我親自去的李家,剛把情況一說明,李家夫人就答應過來提親。我在孃家呆了一天,這時候媒人估計是已經進門了。我怕夫人小姐擔憂,特地來說一聲。還要趕到前院去看看情況。”
母親聽到李家已經遣了媒人過來,歡喜不已,又聽她說要去前院打聽訊息,連忙道:“你快去,快去。李家來了,我就安心了。”蕭姨娘笑道:“好,那我先過去了,有了訊息再來告訴夫人。”我心裡也有些歡喜,李家三郎雖是沒有見過,但是他於我危厄中這般迅速不推諉的來提親,我很是感激。與這樣的人過一生,或許不是什麼難受的事情。
蕭姨娘走後,母親摩挲我的頭髮,道:“李家果然是仁義和善之家,我兒嫁與他家,為娘放心。”我埋頭在母親懷中,燒紅了臉龐。
傍晚的時候,蕭姨娘丟魂失魄的進來,一把跪在母親跟前,失聲泣道:“老爺拒了李家的媒人。”母親聽了跌坐穿上,淚水無聲的留下來。先前有多歡喜,現在就有多絕望。渾渾噩噩的兩天過去,蕭姨娘又進了偏院,道:“夫人,李夫人親自帶了重禮攜了媒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