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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發生什麼都不會顯得奇怪,其他人的目光本來也就只注視著眼前與自己同調旋轉的身影。
良久,一縷冰涼的空氣終於□兩人之間。
不約而同地後退,身體分離出一段安全距離。
周圍的聲音又回到了耳邊,小提琴悠揚的旋律似乎在歌頌今夜的星星。
跡部景吾無意識地舔了一下嘴唇,右手撫上淚痣,有些尷尬地別過臉:“……還算華麗,本大爺承認你合格了。”
百香侷促不安地低著頭,理智回到頭腦裡的感覺,比失去控制更讓人不安。
“……不過,算作報酬還遠遠不夠。”跡部景吾向百香行了紳士禮,將手掌放在百香面前,這是在邀舞,“本大爺等得起你一點一點還給本大爺。”——用上一輩子也無所謂。
所有的掙扎和糾結都被跡部景吾的一句話全部拆去,瞻前顧後的思考全部被當做廢品丟到一邊。
——到底還有什麼好考慮的。
——到底曾經都在害怕些什麼。
明明,只是簡單到一句話而已的事情。
我喜歡你。
現在依然無法從嘴裡說出來,但是還有明天、後天,往後許多個日日月月。
身上的包袱盡數卸了下來,綁住心靈的鐵鏈斷裂滑落。好像被囚禁已久的翅膀終於再一次撐開,靈魂被釋放的一瞬間,突然覺得生命輕快了很多。
百香遞上自己的手,仰起臉來輕鬆地微笑。
兩人的手初次交握,以跳舞之名。
“跡部大人,”從未有過的強烈的勇氣像海水一樣泛了上來,百香張開嘴,如果現在不說的話,下一次就不知是什麼時候了,“以後……請多指教。”
“啊恩。”跡部景吾挑了挑眉,很隨意地應了一聲。
然後彎腰,淺吻某人的嘴角。
跡部景吾滿意地欣賞著百香的臉又慢慢地爬上紅暈,在夜色的掩飾下看不分明,但似乎也格外的可愛。
腳尖踏上對方的讓步,在樂隊越來越舒情的旋律之中,舞會被愈來愈引向□。在半夜十二點的鐘聲敲響之前,沒有人想過回家,也沒有人想過要離開。
每個月僅有一次的節日,今天也在歡愉中漫步走向終點。
——稍微提一點後話。
被遺忘在車裡的高橋先生正在四處踩點,並順便沒收各方潛伏在草叢中的敬業人士的照相機或攝像機,防止第二天出現“跡部少爺與前未婚妻破鏡重圓?!”之類的花邊新聞。
所以等一天的壓軸曲的最後一個音符也消失了以後,百香回到車裡的時候,高橋先生好像格外熱的樣子,汗流浹背。其實空調還蠻足的說,百香感到相當困惑。
——再稍微提一點後話。
百香回到公寓以後,難得檢查了一下好幾天沒看過的信箱,在一大堆信封狀小廣告中發現了物業費的收據,同時收據的客戶簽名上奪目耀眼的跡部二字閃瞎了百香的雙眼。
……好像是和水電費同一天被交掉的。
百香更加迷惑了,跡部大人到底是怎麼知道她沒有交水電費和物業費的呢?
……難道他那天晚上,在樓下站了很久?
還有服務檯送上來的快遞,非常精美的禮盒,拆開以後是兩隻手機,一隻很眼熟,就是百香原來那個,先前放在藤野家沒帶出來。
另一隻也開封過了,款式是非常新,造型也很漂亮,是最近相當的流行的一款女士用機。
電話卡裝好了的,開機就可以使用。
……嗯,就是開啟以後,發現裡面只存了一個號碼,註明是跡部景吾……
……而且,好像不允許新增新聯絡人的樣子……
……等一下,好像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