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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瞪了一旁用摺扇擋了臉笑的渾身打顫的廖遠,再見低頭咬唇偷笑的貴和,最後對著一臉尷尬的狄御哼了一聲,才又問,“衡兒以為如何?”
“衡兒喜歡早起!早晨上學前太傅會做了蓮子粥給大家,衡兒起晚了便只能一個人吃了。”狄衡說著,趕緊招呼了貴和,“太傅的蓮子粥可好了。她還說衡兒若是常吃,就會少生病,就能常常和大家在一起。”
“娘娘說陳太醫曾言,皇子們天生脾胃都虛,只是二皇子較嚴重,且性子使然此次才病了。那之後娘娘就給皇子們熬這蓮子粥。說是常飲雖不能治病,但好生調理許能防患於未然。”貴和端了碗粥放到狄螭面前,低聲解釋。
狄螭點頭。登基這數年來,內憂外患,他雖盡力做個好父親,可這細處上終是忽略了。孩子少了母親的關愛,可憐生在帝王家。幸好此後有她照拂,應會健康無恙吧?
小小一碗粥,朵朵米花全開而不散,清香四溢。自幼舊疾纏身,紋平帝向不好美食。御膳房高手眾多,他卻從未在意過。可此時看這粥蒸汽氤氳,想是那人新做的,再憶貴和言她在殿外守了一夜,心裡自有一番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昨夜急痛一宿,今日本該是食難下嚥,可此時竟隱隱的有種迫切,想品品那粥究竟是何滋味。
狄螭稍稍喝了兩口,直覺溫潤的感覺輕輕在腹中散開,恍惚間竟想起她柔荑的撫觸。斂眸自持半晌,才道,“御兒以為如何?”
“好吃。”
“朕問你那詩。”紋平帝瞪了太子一眼,腦中遐思盡去。從前可沒發現這孩子如此狡慧,想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不由怨怪起那女人。“究竟誰是誰非?”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兒臣不妄論詩人與父皇的是非,只說自身。”狄御輕嘆,恭敬道,“御兒日後定不會比父皇晚起就是了。”
狄螭沉默片刻,淡然道,“也好。明日起,便隨廖先生宣政殿側殿聽政吧。”
廖遠聞言斂了笑容,微眯雙眸,輕搖摺扇,“四國慣例,儲君志學之年方臨朝聽政。太子雖聰穎過人,卻未免操之過急。基礎未實,心智也稍嫌稚嫩,學生恐我主此舉揠苗助長。”
“父皇,兒臣四書五經還未通透,策論才只略微觸及皮毛……”
“只是側殿聽政。”狄螭打斷狄御的推脫,“朕會告太學傅,將你的早課移到晚膳後,且加快進度。御兒尚有潛力,當可兼顧。”
狄御不再多言,咬牙低頭應了。廖遠不置可否,只是打量君王淡然神色間的憔悴。
“貴和,替朕更衣。”
“皇上這是要……早朝?”
“朕雖起得晚了,可眾朝臣總不至於便回了吧?”紋平帝斜睨貴和神色。
貴和則輕嘆,走上前來道,“回皇上,寅時已知會各位大人,今日的早朝取消了。”
“取消?朕何時下過這樣的旨意?這總不成是你的主意?”狄螭見貴和低頭不答,雖仍是面無表情,眸中卻閃過怒色,轉身向內殿,“傳朕旨意,賢妃未時白虎殿聽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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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您都這樣了,去不得!”雲兒用力扯著烏雅羽手裡的碗。
烏雅羽淡淡一笑,手腕一個輕巧的翻轉,脫離了雲兒的牽制,碗中的液體卻是一滴不少。就口將碗中的濃黑苦澀喝了,交還給雲兒,“這碗煞是好看,雲兒喜歡便拿去。”
雲兒聞言淚盈於睫,將那瓷碗狠狠摔在地上,轉身跑出房門。
“這孩子……”楚兒輕嘆入屋,俯身邊收拾地上殘片邊道,“娘娘莫怪。”
一卵同胞,楚兒和雲兒生辰也只差了片刻,卻是截然不同的性情。烏雅羽輕嘆,“你們雖自小跟隨我,卻是自由身。如今困在這毫無自由的深宮裡,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