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4/5 頁)
在關注著皇子們,所以能及時趕到。臣妾發誓,那絕不是臣妾刻意的佈局。”
“賢妃無需立誓,朕並不如何相信誓言。朕不信人,卻不願意疑人。不會輕信賢妃無罪,更不會輕斷賢妃有罪。只是,如此文韜武略,雖不是罪過,卻實在是後宮之患。做朕的妃子,將來若不得不殺了你,朕會遺憾。此時你還未受朕寵幸,不如安排你出宮去吧。朕定會給你找門合意的親事。”
烏雅羽聽得這殘酷又溫柔的話,心裡一陣發緊,卻只低頭說,“臣妾會謹守本分。”
拒絕了。她有的地方聰穎過人,有的地方卻怎麼也說不通的魯鈍,讓他無奈。無論如何,帝王畢竟是帝王,說到此已足夠,多說無益。
輕輕的捧起她受傷的手臂,他低聲問,“疼麼?”
她眸子轉到紋平帝按著心口的手掌,道,“還好,皇上呢?疼的緊麼?”
紋平帝微訝,將手移開。孤家寡人慣了,心裡有些奇異的彆扭,只簡單道,“無妨。”
烏雅羽咬唇,小聲道,“皇上……天色已晚,不如……今夜留宿無雨宮吧?”
紋平帝睞了妃子一眼,對她的主動感到意外。這些日子確實沒有如何善待她,他也想順了她心意,可一則她臂上傷勢甚重,二則他心口絞痛愈演愈烈,此時行房實在有些勉強。
烏雅羽被帝王這一眼看的,頓時再也止不住臉紅,“臣妾只是因天色晚了,才請皇上留宿。沒旁的意思。”
皇上頷首,沒再說什麼,脫了外袍躺倒榻上。烏雅羽出去和貴和說了兩句,貴和叮囑了一大堆皇上身子不適,不宜這個不可那個的。烏雅羽趕緊命夢兒拿了厚被,親自關了門窗。
坐回榻前,只見他微微卷了身子,面向著裡側。她紅著臉,伸手去帝王的心口,試探著將他用力抵著的大手移開。他感受到她動作愣了一下,轉頭望她,看到她目中的憐惜和關切,是他從未見過的。
人人都看到皇子的風光無限,本是少有人會憐惜的,何況他性格使然,成人後就絕少將痛苦示人,更是無人會用這樣的目光看他。回想起來,僅有的兩次這樣流露出脆弱,竟都是面對她,連貴和許都是沒有見過的。雖說一次又一次的接近都是他的帝王權術,可這一刻心中的暖意卻和任何的算計、利用都無關。
思考間,便不知不覺順從了。烏雅羽已經將他的手移開,纖纖玉手撫上他心口,緩緩的揉著。起初並不如何舒服,反是疼得更緊,可他看著她的眸子,卻終究不忍拂了她的意。漸漸的,疼痛緩了,竟比之前幾夜的折磨舒服許多。
身上舒服了,積累了多日的倦意席捲而來。迷糊中,他喃道,“朕好多了,你臂上有傷,太醫說不可勞作。”
“傷在左臂,右臂無礙。皇上睡吧,很快就又要起來早朝了。”
他勉強睜開眼睛,看她依在床頭,左臂並未用力,便放心的閉眼睡了過去。
一直的清冷,即便是偶爾流露出一點情感,也將分寸拿捏極好,多少有些像施捨。可帝王這迷迷糊糊時的一句話,一個眼神,卻溫柔而真誠,是他深深藏起的,他認為不該屬於帝王的部分。
見他睡的熟了,她停下了動作,只是用掌心貼著他心口,為他暖著。手下是層層的棉錦。貴和說他犯病時受不得風,這棉錦定是為了在御花園裡舉辦親子宴而纏上的了?病痛時強撐著要去做的,不僅僅是早朝而已。做一個帝王,究竟要壓抑多少,隱忍多少?她暗自揣測,他沒有當明君的野心,而當個賢君對他來說太過輕而易舉,其實不必如此辛苦。他只是被先祖身上發生的噩夢魘住了,時時生活在恐慌中,不得掙脫吧?所以便每件事都用上了十二分的力量。
只可惜,沒有人有膽量,有本事,將他從噩夢中喚醒,讓他緩口氣。因為沒有人確定,緩了這一口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