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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思念秦將軍,難受的緊,總是千百般的拒絕,微僕要跪求很久,往往耽誤了藥效。既然賢妃娘娘與秦將軍有些緣由,今日貴和懇請娘娘一試。”
烏雅羽深吸了口氣,點頭接過貴和手裡的湯藥。這是個苦差,自己剛進宮,一個侍候不好,龍顏大怒,不定就將她打到冷宮,甚至如上一個賢妃般賜死。可烏雅羽既然知道了此中緣由,就不能不管。為了秦澈,她必須勸勸紋平帝,有什麼苦果也只得吞了。
榻上的人眉頭緊皺,臉色蒼白,手掌抵著心口,似乎睡的很不安慰,又似根本沒有睡著。烏雅羽小心走過去,將湯藥放在榻前,伸手去扶男人起來。
“早朝了?”紋平帝低聲問,聲音隱隱的顫抖。
“沒呢,剛亥時。臣妾侍候皇上服藥。”
“不必。”男人抿唇翻身。
還真是倔呢!烏雅羽輕嘆。“皇上,喝了藥再睡吧,誤了時辰怕是有損龍體。”
“無妨。”
有損龍體無妨?!這人真敢說。換個別人有如此言語,可是砍頭的罪。
“怎會無妨?臣妾懇請皇上,將這藥服了吧?”
這次倒好,也不知這男人是難受的緊不想言語,還是耍脾氣用沉默抗議,無論烏雅羽怎麼勸,他都不再搭理。
“臣妾不守皇上規矩,可是皇上逼的。”烏雅羽撇了撇嘴,俯身過去在紋平帝耳邊說,“皇上可知,秦將軍離世時死不瞑目?”
榻上的人身體微微顫抖,手將心口按的更緊了些。
“這三年皇上勤政愛民,御外辱清內患,雖不見得有立竿見影的效果,國運卻隱隱有好轉之勢。臣妾想,今夜無雨,怕是因為秦將軍見皇上一切安好,終於瞑目了的緣故。”
紋平帝聽聞此言,倏的睜眼,直勾勾的盯著窗外的星空。
“皇上如此自苦,可是不願秦將軍瞑目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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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如何?”貴和見烏雅羽出來,趕忙問。
“喝了,又全數吐了出來。”貴和是皇上身邊的隨侍太監,即便是皇上臨幸宮妃的時候,他也時有隨侍在側的可能。 烏雅羽也便不避諱什麼,將被穢物弄髒的外袍脫了,只著中衣便急問, “要如何?”
“酒後吐了倒也是好事。”貴和鬆了口氣,深覺這娘娘竟能在秦澈祭日勸動皇上喝藥,真是不簡單,“皇上此時怕是痛的緊,不宜立即再用藥,等半個時辰,微僕給您送進去。”
烏雅羽應了,取了乾淨的鋪蓋,轉身重回皇上榻邊,親手將髒的撤換。連帶著將皇上的外袍也除了,用錦被蓋好。九五至尊微微睜眼說了聲“勞煩賢妃”,便不再言語。俯臥在榻上,手握成拳抵著心口,渾身顫抖,臉色蒼白,冷汗如雨,可表情卻沒顯出太多的痛苦之色。
烏雅羽坐在他身邊,用絲絹給他擦著汗水。皇上貴為天子,一呼百應、生殺予奪,這人為何竟剋制到如此地步呢?喜怒哀樂不形於色,是防著別人,還是防著他自己呵?
果如貴和所言,半個時辰後,男人的臉色明顯好轉了些,身體也不再顫抖。見他睜開迷濛的雙目看著她,她心裡忽然一陣柔軟。所謂真龍,其實也不過是人罷了。旁人不把他當人看,他便也不能讓自己成了凡人。有喜樂不能與人分享,有苦楚只得默默忍著。
貴和將新熬的藥送了進來。烏雅羽滿目憐惜的將男人扶起,讓他靠在自己懷裡,任那人低聲喃喃說著“不必”“逾矩”之類的話語,只當沒聽見。今夜她做的“不必”“逾矩”的事情太多了,再多一兩件也不算多。
喝過藥後,男人的臉現出一絲血色,烏雅羽才算真的鬆了口氣。見他昏昏的睡了,她卻一直在榻前侍候著,不敢閤眼。到貴和來喚他早朝,那人雖臉色仍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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