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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鎏竟魂歸九天,怎能不讓人垂淚。
泰丞哭的正酣,老淚縱橫中抬頭一看,竟見武承帝在怔怔流淚,趕緊強忍了悲傷。“皇上切勿因喻鎏之死掛心,當務之急是解了喻鎏留下的天啟,也好讓吾兒他……他不要白白的去了……”
四國第一祭司,畢生為國為民,自然是不能白死了。因他這四字,一場血雨腥風席捲了這個他深愛的國家,不知是不是他洩露天機的天譴。
四字天啟出世的次日,武承帝就查出與自己少年夫妻的淑妃竟計劃在喻鎏死的當晚,在歡好後趁他不備將他刺死,讓她所出的皇太子登基。而揭發她的,是因生母地位低下,而一直處心積慮想廢了太子自己成為王儲的長子。
“陰陽之亂”似乎因為妃子的行徑而有了充分的解釋。武承帝本就因為喻鎏之死而悲傷抑鬱,又聽說自己真心以對的愛妃竟要害自己,而自己的長子想要害死次子,一怒之下將兩人皆刺死,理由是為國除害,以慰喻鎏在天之靈。
淑妃是國丞長女,國丞因此而舉家跪在宮外,哀哭懇求皇上看在夫妻一場,看在皇太子的份上能饒淑妃一命。卻不想被痛極攻心的武承帝理解為愛妃的背叛是家裡人的指使。幸而淑妃雖姓武,卻是國丞妾室與前夫之女。牽連下來,國丞一家只被抄了三族而非九族。三族之內,皇上唯留下國丞最小的兒子,皇城第一才子,罰他入贅泰丞家,娶泰丞之女,延續泰丞家香火。雖說留了性命,可四國男尊女卑,入贅對男人來說是奇恥大辱,生不如死。
等武承帝從悲痛中清醒過來,該殺的不該殺的人都已經殺光了。舉國一片蕭殺,朝野人人自危。武承帝也心灰意冷,再無心做個聖明君主,朝政得過且過,不久就積鬱成疾,崩了了事。
皇太子繼位,年號嘉佑。嘉佑年間國家開始呈現衰頹,卻也平穩了多年。沒成想當年的舊事竟又重演,夫妻相殘,手足相煎,血腥再次席捲皇城。嘉佑帝也和武承帝差不多的命運,鬱鬱而終,崩前膝下只剩一子出身顯赫、無前科且四肢健全,便是皇五子狄螭。
沒有選擇的選擇,嘉佑死前傳位狄螭。狄螭二十五歲登基,年號紋平。
第二章 應承諾賢妃入宮,祭摯友帝王醉酒 (一)
應承諾賢妃入宮,祭摯友帝王醉酒
夏初的季節,泰丞烏家的花園裡,瓜藤涼棚之下,武鋒垂目把玩著手裡的摺扇,不住嘆息。
“爹爹,您就別嘆了,您看連小染都跟您學會長吁短嘆了。”帶笑的聲音從身邊響起,比平常姑娘家的低沉些,卻透著種圓熟的溫柔。
武鋒挑眉看去。自己未滿三歲的小孫子烏染用兩隻沾滿泥土的小手支著下頜,皺著小眉頭正對著自己長長的嘆息。而蹲在一旁的姑娘則笑眯了雙眼,手下不停的布著絲瓜子。
烏雅羽,烏家唯一的女兒。自幼飽讀詩書,又善騎射兵法,雖然這些在這女子地位備受壓抑的四國絲毫不值得誇耀,可她卻是武鋒這個滿門抄斬後被迫入贅的男人這輩子最大的安慰。然而,他聰穎過人、謙遜質樸、不好名利的可愛女兒,怎麼竟然會執意的要入宮做皇上的妃子呢?要知道,接連兩朝的動盪,後宮惑亂朝廷的前科,越是才華橫溢,越可能會在那深宮中橫死。
“芽兒,你真的想好了?即便芽兒不畏死,不怕連累了烏家麼?當年國丞武家滿門抄斬,你就不怕步先祖的後塵?烏家現在確實繁盛,可當年武家也是皇親顯貴!”
烏雅羽笑眯的眼緩緩的睜開,一雙清澈如泉水、嫵媚如情絲的眸子望著天空,半晌才轉向武鋒,“記得幼時爹爹和外公就常常教導我們,烏家孩兒當為國為民,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爹爹何曾畏懼那些?如今對我說這番話究竟是何意?”
武鋒瞪著那固執如牛的女兒,氣的牙疼,“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可不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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