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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還得面臨著乙毗咄陸的討伐——乙毗拔奪那一萬五的白狼軍與其說是來助戰的,倒不如說是來督戰的,一旦阿史那瑟羅不戰而退,白狼軍又豈會坐視不理?
“唉,這事情你不懂,不必再多說了,起來罷。”阿史那瑟羅心中雖跟明鏡似的,可卻不敢宣之於口,哪怕是面對著自己的兒子也不成,無奈之下只好嘆了口氣道:“這一戰不但得打,還得勝,魯達,爾派人去通知赫魯,對柔遠攻得再兇一些,我就不信李貞能沉得住氣,另外,加派人手,嚴密監視交河唐軍的一舉一動,一旦唐軍大舉出動立刻讓赫魯撤軍來伊吾會合,切莫盲目迎敵,去罷。”
“是,父帥。”阿史那魯達磕了個頭,應了一聲,站了起來,可又有些子不放心地追問了一句:“父帥,那龜茲國那頭……”
“唔,那班老兒……”阿史那瑟羅皺著眉頭想了好一陣子,對龜茲國王那班的可能反應也有些子拿不定主意,沉吟了一下,苦惱地搖了搖頭道:“先不管那頭了,派人嚴密監視便可,一旦龜茲國有變,我等即刻撤軍。”
“是,父帥!”阿史那魯達不再多問,恭敬地應了一聲,退出大帳自去忙碌不提,阿史那瑟羅走到大帳右側懸掛著的大幅地圖前,一雙鷹眼在交河與龜茲國都之間來回地竣巡著,陷入了苦思之中……
下雪不冷化雪冷,這一條乃是常識,久在大漠的秦文華自是瞭解得很,儘管室內燃著盆熊熊的炭火,可氣溫還是低得夠嗆,凍得人直哆嗦,不過秦文華卻不是很在意,因為他的心是火熱的,體外的那些個寒冷絲毫也影響不到心中的火熱,沒錯,是火熱,是一種報答知遇之恩的強烈願望在心中熊熊地燃燒著——一個出身寒門,而且又曾是沙盜頭子的讀書人被官兵捉住了,不但沒死,還當上了官,不但當了官,還是大官,雖說大西州如今還只是箇中州,可身為大西州刺史那便是從四品上的高官了,按大唐體制,五品以上的官便是高階官吏,能有具本上奏及面君的資格,而這等殊譽不是寒門子弟所能有的,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越王李貞所賜,秦文華又怎能不深感其恩,更令秦文華感佩的是李貞的絕對信任——自打秦文華上任以來,李貞從來就不曾干預過民政上的事務,甚至連王府長史莫離也不曾干預過,一切全都由秦文華說了算,這等用人不疑的氣概實是令秦文華心折不已,故此,別說只是天冷了些,哪怕是下刀子,秦文華也敢往前闖上一闖。
冷秦文華不怕,可身子還是不聽使喚地微微有些子發抖,但並不是因為冷的緣故,而是因為緊張——三天了,抵達龜茲城都已經三天過去了,除了頭一日龜茲王露了個臉之外,接下來幾天不單龜茲王不曾出面,便是龜茲國相那利也不見了蹤影,雖說秦文華不斷出擊,四處拜訪龜茲國的權貴,禮物送出了一大把,也很是結交了不少龜茲國的權貴,可有用的訊息卻始終不曾得到一條,哪怕是傳聞中犀利無比的“旭日”系統到如今也不曾有訊息反饋回來,著實令秦文華煩心不已,好在,這一切煎熬就快要過去了——秦文華託人給龜茲國相那利帶去了個口信,言及時限已到,若是龜茲國再行拖延,那就是對大唐的無禮,一切後果由龜茲國自負,不敢真兒個地得罪大唐的龜茲國王終於同意面見大唐使節,舉行正式會談,身為會談使節對於秦文華來說還是平生第一次,卻也由不得他不緊張了些。
“大王有令,宣唐使覲見!”就在秦文華等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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