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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軍崗哨才發現了黑夜裡那晃動著的騎兵大隊,一時間號角四起,整個唐軍營地全都被驚動了,藉著篝火的亮光,可以清晰地看見唐軍營地裡到處是奔跑的人流,慌亂而無序。
“別管崗哨,殺進去,搶了就走!”阿莫提見唐軍如此失措,頓時心頭大喜,再也無絲毫的顧忌,高呼一聲,揮舞著手中的直柄彎刀,一馬當先地衝向僅有低矮柵欄作為阻隔的唐軍營地,其身後的三百餘突厥騎兵自是不甘落後,各自怪嘯著蜂擁而上,大有一舉將唐軍營地踏平之勢。
近了,更近了!眼瞅著慌亂的唐軍崗哨們紛紛四下逃散,唐軍營壘裡也到處是四下逃竄的人群,突厥騎兵們眼都紅了,狂呼大叫著殺將過去,根本不管那些潰散的唐軍,徑直奔向中軍大帳前擺放那些裝滿財帛的馬車,一股子即將得手的狂喜充盈了突厥人心頭,不少突厥戰士握刀的手都情不自禁地抖將起來。
二十米有多遠?正常人全力跑完二十米最多也就是三、五秒的時間,若是狂衝中的戰馬,跑完這二十米不過是一眨眼的時間罷了,然而,對於衝刺中的突厥騎兵來說,這二十米竟然是個永遠無法逾越的天塹——阿莫提所部衝到離李貞的中軍大帳僅有二十米的距離時,所有的好運氣全都用完了,這二十米的距離看起來是如此的近,可終他們一生都無機會再跑完這短短的二十米——巨大而又陰毒的陷阱、似乎無窮無盡的箭雨、數百精銳騎兵的包抄出擊,這一切疊加起來,令突厥騎兵陷入了絕境之中。
不可能,這不可能!阿莫提直到跌入陷阱,被巨大的衝擊力撞暈之前,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遭遇,無他,這一夜以來,他始終就不曾停止過觀察唐軍的營地,根本就沒發現唐軍在中軍大帳前挖過坑,可事實卻明明白白地告訴他,現實是殘酷的——他中計了,羞愧、惱怒、疼痛交織在一起,立時令阿莫提陷入了沉沉的昏迷之中。
失望,李貞心裡頭絲毫也無初戰告捷的興奮,反倒有一絲失望之意,無他,費盡了心力設下的埋伏竟然只打著了一隻“蒼蠅”,就那三百多突厥騎兵還不夠埋伏了一夜的親衛隊們過手癮的,李貞自是更懶得去參加那場一邊倒的屠殺,只是令手下點亮了中軍帳的燈火,百無聊賴地看著帳外的混戰,絲毫也不曾有出手的打算。
盜賊就是盜賊,打打順風仗還行,一旦中伏,立馬就成了喪家之犬,再加上衝在最前頭的阿莫提兄弟全都掉入了陷坑,生死不明,這士氣就更無從談起了,被一通子箭雨洗禮了一番,便已死傷了百餘人,再加上唐軍精銳騎兵的夾擊,這場仗前後不過一柱香的時間便宣告結束,除了少數幾個仗著馬快的溜走了之外,三百餘突厥騎兵死兩百出頭,餘者舉手投降了。
戰事停後不久,陳武大步走進了中軍帳,高聲地彙報道:“殿下,戰事已定,滅敵兩百二十餘騎,生擒八十二,我部死三人,傷六人,據查,此盜皆為突厥人,兩名賊酋均已被生擒,請殿下明示。”話音裡並無絲毫的激動,無他,陳武跟李貞打過幾次大仗了,對於眼下這場小勝利實在是不怎麼看得上眼。
突厥人?唔,那該是阿莫提兄弟了罷,呵,還有點料子!李貞早已知曉哈密地區的各沙盜之情況,一聽是突厥人,立馬明白了對方的身份,想了想道:“帶上來罷。”
“是。”陳武應答了一聲,大步走出了中軍大帳,片刻之後,領著幾名親衛押解著五花大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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