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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揚,看向了李貞,不鹹不淡地問了一句。
早在當初將劉七交到李泰手中之際,李貞便料到了會有這麼一問,心中早已有了定計,自是不會慌亂,穩步走出宗室佇列,一躬身子道:“啟稟父皇,是有此事,此人姓劉名七,本是兒臣府上一名親衛,元宵前後請了假,說是要回鄉省親,可一去多日,卻始終不見迴轉,因著此人曾在神武之戰中救過兒臣之命,故此兒臣擔心其出事,曾派人四下找尋其下落,卻始終不可得,可前日夜裡,此人卻突然回到兒臣的府上,重傷兀自未愈,其所言碾莊一事著實過於駭人聽聞,兒臣不敢信有其事,故此即刻派人護送其到刑部投案,其言真偽兒臣不敢斷言,望父皇詳查。”別看李貞嘰裡呱啦說了一大串,聽起來說了很多,可仔細一分析,卻全是空話,唯一有用的就一句——劉七確實是越王府親衛,至於他所說的是真是假,咱不知道,咱是劉七的主子,得避嫌,甭拉上咱,老爺子您老自個兒查去。
李貞一向就是個推脫高手,這一條老爺子心知肚明得很,此時見李貞又玩起了太極,心中雖有不滿,卻也不好說李貞些什麼,只是瞪了李貞一眼,這才回過頭來,看著跪在殿前的刑部侍郎王道光道:“王愛卿,這劉七如今何在?”
一聽李世民這話裡似乎有傾向於刑部之意,王道光不由地精神一振,跪直了身子道:“啟稟陛下,此人如今安置在刑部大堂,微臣已派出精幹人員前往碾莊等地查實劉七所言,並無虛假,望聖上明斷!”
王道光這話才剛說完,刑部尚書芩文字立馬就站了出來,高聲道:“啟奏陛下,如今在刑部的不僅是劉七其人,尚有一真兇也被我刑部擒拿歸案,此人不單經手了碾莊血案,更是岐州謀刺越王殿下的兇手之一,據其供認,背後尚有主謀之人,其人言稱若得免死詔書,願招出所知,老臣知此事重大,不敢隱瞞,請陛下聖裁。”
完了,徹底完了!聽著芩文字的話,太子李承乾不禁心頭一沉,手腳發軟——芩文字雖沒明說那人是誰,可李承乾卻已猜了出來,一準就是失蹤了許久的紇幹承基,真要是讓紇幹承基咬上一口,他李承乾就算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值此大難將至之際,李承乾再也坐不住了,從前墀前的座位上站了起來,拖著瘸腿走到殿前,躬著身子道:“啟稟父皇,兒臣以為芩尚書所言不妥,此等惡賊為了活命,自是甚話都敢說,若是給了免死詔書,一來遂了賊子的意,二來,也使其有了按某些野心之輩的意胡亂攀咬他人的依靠,此事不可不防。”
李承乾話裡的“野心之輩”雖沒明說是誰,可明擺著就是衝著李泰去的,這一點便是傻子都能聽得出來,李泰本就瞧李承乾不起,此時又是勝卷在握,哪肯受了李承乾的氣,立馬也跳將起來,大步走到御前,同樣一躬身子道:“父皇,兒臣以為太子哥哥所言大謬,螻蟻且偷生,何況人乎,此人既提出免死詔書,想必是貪生怕死之輩,若以免死誘之,定可得其口供,依此必可查出朝中奸佞,實乃以小換大之舉,又有何不可之說。”
“四弟,爾欲亂政乎?須知朝廷自有法度,豈可因奸邪小輩妄開免死詔書之先例,此舉大大不妥。”李承乾端起太子的架子,喝斥了李泰一句,這才轉向李世民,朗聲道:“父皇,兒臣以為似此等奸詐小人就該嚴刑拷問,掬出其背後主使,看是何人指使其攀咬他人,以明正典,兒臣不才,自請其事,望父皇恩准!”
一聽李承乾這話擺明了是要搶主審權,李泰的鼻子險些都氣歪了,可在這大殿之中,卻是發作不得,恨恨地咬了咬牙,怒視了李承乾一眼,這才轉向高高在上的李世民,強自壓住怒氣地道:“父皇,太子哥哥憂心‘國事’之急切,兒臣著實欽佩,不過此事只怕跟太子哥哥有瓜葛,按我大唐律法,太子哥哥得避嫌,兒臣提議,此事便交與刑部總理,定可在數日內水落石出,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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