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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還是小心一點才好。”話音一落,也不給李貞發問的機會,笑呵呵地一躬身,轉身上馬,領著一起子羽林軍官兵掉頭便往蜀王府匆匆而去。
嗯?不太平?什麼話嘛?孃的,這小子究竟說的是啥事兒?李貞愣了好一陣子,卻怎麼也沒想明白鬍松最後那一句話是啥意思來著,直到胡松去遠了,這才滿腹疑惑地轉身進了門,只是他卻沒看見不遠處陪同接旨的副使侯國孝眼中那一絲一閃即逝的異色。
“‘旭日’失職!如此重要的情報竟然事先沒個稟報,該死!”回到了書房中的李貞,面對著納隆及燕十八,將從胡松那兒得來的訊息複述了一番之後,恨恨地擱下了一句重話,這也怨不得李貞生如此大的氣——李貞在“旭日”上可是下了血本的,每年光是活動經費就多達十萬貫,足足可以抵得上兩、三個上州一年的總收入了,可結果如何呢,先是有鐵二、鐵四的背叛,接著又是如今對宮中變故的盲不知情,這又怎能不令李貞氣惱交加。
燕十八、納隆二人是先後兩任“旭日”的掌總,對於“旭日”的失職自然是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此時見李貞生氣,卻也不敢多加辯解,各自的臉都難堪得很,沉默了好一陣子之後,納隆苦笑著說道:“殿下息怒,事已至此,某不敢推謝責任,整頓之事回京再行計議,可現如今變故已生,其中意味卻不可不防。”
李貞生氣的是“旭日”失職,倒也不會去遷怒於納隆,畢竟納隆接手“旭日”不過兩個月,又一直跟在李貞身邊忙個不停,哪有那個時間去整頓“旭日”,這罪自然是不該由納隆來承擔的,倒是燕十八的罪責多一些,此時見納隆開口謝罪,李貞也不好過於己甚,恨恨地掃了滿臉子尷尬之色的燕十八一眼,揮了下手道:“罷了,事情都過去了,本王也不想再提,不過回京之後‘旭日’必須重組,這一條卻是必不可少的,具體如何運作,回京再行定奪罷。嗯,父皇突然大規模更換宮中宦官,看樣子是打算動手了,這一條倒也罷了,左右父皇本就是設好了局的,早動手,晚動手都是要動手,無甚可說之處,只是那胡有德本是承慶殿主事,老四那廝還在宮中之時就是在承慶殿過活的,如此讓胡有德上來,顯然就是個明顯的訊號,父皇立老四的心未免太急迫了些。”
李世民欲立李泰為太子,這一條納隆自然是早就知道的,他更清楚的是:儘管李貞口中從來不說,其實到現在還沒徹底死心,還是抱有一步登天的想頭,值此關頭,納隆身為謀士自然不能坐看李貞犯錯誤,忙面色一肅地道:“殿下明鑑,聖上雖有心立魏王,不過卻必然不能成事,便是殿下也絕無此等可能,而今之計,唯有確保晉王入東宮,方可確保殿下將來之大計,此事莫非殿下忘了不成?”
設法將李承乾、李泰這兩個嫡子先打將下去,讓李治那個無能的傢伙進東宮,而後再設法廢掉李治本就是李貞早已確定好的戰略,此時納隆舊事重提不過是為了提醒李貞不要幻想一步登天罷了,雖沒說得很明白,其實話裡卻不免有些子責怪之意,不過李貞卻並不生氣,只是有些被揭破了心底秘密的尷尬,可納隆說的全是實話,李貞自然沒好意思卻責怪納隆,自嘲地笑了一下,聳了聳肩頭道:“呵呵,先生所言甚是,本王怎會忘了,嘿嘿,對了,那個胡松說路上不太平又是怎個說頭?”
李貞口裡頭說沒忘,可內裡其實還是不死心,納隆雖心知肚明,卻也不點破,畢竟他身為謀士也著實不好指責李貞太過,此時聽得李貞提起胡松的話,想了想道:“這一路回京是不太平,根子倒不見得在王爺身上,而是在那個被生擒的刺客身上,若是某料得不差的話,這個胡松該是魏王的人,這話應該是魏王所託之言。”
紇幹承基?沒錯,該是這個小子,嘿,老大那廝定是打算滅口了,媽的,老四派人來傳話卻也不見得是啥好心,他想要紇幹承基的心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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