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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接到了溫策十分獻殷勤的一通電話,溫策嘮叨了一堆他每天都會給方臨川親手做補身體的三餐,至少也會在放心的餐廳買適合他身體的,會在醫院陪床照顧,不用擔心自己的工作之類的,又叮囑方父方母睡好吃好,彆著急上火反而自己生病了。
方清和許娟一聽就知道他什麼意思了,方臨川並不需要太多人照顧,溫策還等著刷好感度爭取早日修成正果呢。
方臨川悶在家裡頭沒事兒做,腿暫時還保護著不敢做太劇烈的運動,溫策便硬要攙著他——主要動作是一手攬著他的腰一手扶著他。包括洗澡的時候。方臨川有點惱火,但是溫策嬉皮笑臉地看了他一會兒,他就說不出什麼了。
在家沒什麼事情,冬天天冷不想出去玩,溫策在瞭解了他這麼多年單調無比的生活以後皺了眉頭,攛掇他培養個小愛好什麼的。
方臨川其實也很想開發個潛能啥的,他對圍棋、象棋、毛筆字、國畫之類的挺感興趣,還有各種樂器,總而言之就是愛好廣泛,但沒有一個真正學了很多年的,更別說精通了,其中一些到了這個年齡已經不太適合了。
溫策想了想,便出門買了寫毛筆字的一套工具,笑眯眯地鋪紙研墨,常用的固體墨或者墨水其實寫出來效果不好。溫策親手研了一會兒墨後,提筆沾了沾,在偌大一張宣紙上筆走龍蛇,龍飛鳳舞。
方臨川幾乎看呆。
他突然想起來自己初中、高中的時候都有練習毛筆字,和人一塊兒練的,那場景特別熟悉,就在腦海裡頭,卻只有模糊的影像。
溫策將筆塞進他的手中,自己在一旁繼續研墨:“你看這樣像不像古時候,丈夫挑燈夜讀十年寒窗,妻子燈下研墨獨守空房?”
“……”方臨川腦海中的景象瞬間就被打碎了。
方臨川臨下筆的時候突然覺得十分生疏,這些年他練得太少,甚至可以說幾乎沒有碰過,如同害怕觸碰到什麼一樣。
溫策走到他身後,伸手抓住他的手,說話時候帶出來的熱氣噴在他耳旁,有點兒癢:“你是多少年不練了?我離開以後再沒碰過?唉,真跟個苦守‘寒窯’十八年的小……”方臨川紅著耳根不滿地撞了他一下,溫策便沒說下去。
溫策握著他的手,方臨川完全沒法好好寫下去,無奈道:“你讓我自己寫。”
溫策便鬆開,坐在一旁,支著下巴,目不轉睛地瞅著他。
方臨川手下控制不住地一抖。溫策哈哈大笑。
第6章 安穩
方臨川斜睨了他一眼。
書法需要耐性,最怕三分熱度,要能耐得住性子從一開始的簡單的橫豎到成熟的筆下風骨,沒有多年的功夫也談不上出類拔萃。溫策顯然即便出了國也沒有落下過練習,事實上在一切聯絡方式都被切斷以後,他將書法當做了寄託,每天都抽出一定的時間,日復一日。
方臨川手生得厲害,下筆到能看出來簡單的輪廓,但和勤奮練了幾天的初學者相比也好不到哪兒去。
溫策時不時撩他一下,過了一會兒兩人有點兒餓。
“別弄那些膩的了,這兩天也不能去健身,感覺腹肌都沒了。”方臨川有點兒心塞地摸了摸肚子,一臉苦惱。
溫策笑著伸手摸了一把,趕緊去廚房:“好。”
然後他做了一桌子青菜,和其他顏色的菜。
方臨川靜靜地看著幾盤菜,冷靜地問:“這麼多吃不完。大晚上的別吃那麼多。”
“明天早上我怕起不來。”溫策笑嘻嘻說道。這時候方臨川還沒反應過來。
吃完飯又看了會兒電視,方臨川精神不大好,就先去休息了。溫策洗了個澡裹著浴巾進了方臨川的臥室。
他圖舒服買了一張挺大的雙人床,這時候正躺在床正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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