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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值當?他除了關心他的小心肝以外,還會在意我的身子嗎?說不定他巴不得本宮早死,好給他的小心肝令妃讓位呢!”
“娘娘慎言,令妃再怎麼得寵,頂了天也就升到貴妃,她家是包衣奴才,想要坐上您的位置,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即使令妃出身低賤,爺還是見不得她受半點委屈,不過就是落了她些面子麼,至於這樣迫不及待大張旗鼓的為她撐腰?他就不考慮考慮本宮的面子現在往哪兒擱!”說到這裡,皇后已經由憤怒轉為心酸了。
容嬤嬤是怎樣勸解皇后的,這裡就不再多說了,反正有容嬤嬤這個鎮定劑在,皇后再怎麼著也不會失去理智,話說,容嬤嬤甩針舞跳得好,其實滅火也是好手,簡直是裡外一把抓啊,皇宮最佳女戰士!
被皇后形容是皇帝的“小心肝”的魏子風,同樣不淡定,吳書來帶著一大幫奴才離開後,魏子風連對著一堆的賞賜,眼睛都不眨的讓人放到庫房去,然後拉住陳嬤嬤的手:“嬤嬤……”
陳嬤嬤笑容滿面:“主子,看來萬歲爺是越來越在意您了。”
老紙寧願不要這種在意!魏子風的眼神瞬間的變得憂鬱:“但是這樣一來,皇后會更加記恨本宮了吧?”
陳嬤嬤默然。
晚上,皇帝又一次不請自來了,當時魏子風正在聽冬雪繪聲繪色地講述麗答應從升為常在時那一瞬間的表情,那語氣就好像她親眼見證了似的,笑過之後,魏子風擺擺手讓人都下去,她已經不再想皇后現在怎麼看她了,有了皇帝這個不穩定因素橫在她們之間,就算她抱著百分之百的誠意幫助皇后,皇后也不會回以一半的信任,要是皇帝壞心眼的做些什麼,皇后瞬間就可以向她翻臉——她們之間的合作關係就像是一根快要斷了的橋樑,風一吹過,隨時可能把橋樑吹斷,太岌岌可危了,她沒一點兒安全感,還是換一個方式吧。
魏子風終於下定決心走十二阿哥那條路線,只是她忽然又想起來,十五阿哥永琰該怎麼辦?
魏子風皺著眉凝視自己的肚子,想要皇帝一輩子不碰她是不可能的事情,她現在躲過了初一,不可能躲過下一個十五,其實她有心理準備,只是盡最大的努力讓那一天晚點兒到來,既然這樣,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從源頭上阻止那件事的發生——不要讓十五阿哥出生!
那就只能對不起令妃了,魏子風疲憊的閉上雙眼,她早就知道自己沒有回頭的路了,一咬牙就只能義無反顧的走下去!
後宮裡各種各樣的藥多得是,延禧宮雖然被前任令妃把持的穩穩當當的,但也不乏前赴後繼的人送避孕藥甚至絕孕要過來,事實上,不管在哪個時代,不要孩子都比要孩子容易得多!
黃桑不經人通傳,直接進到內室,看到的就是魏子風素白著臉躺在軟榻上的情形,魏子風睡著了,眉頭卻緊緊蹙著,好像做夢也無法令自己放鬆,疲憊而又倔強的模樣,皇帝心裡驀地一軟,揮手製止了陳嬤嬤的動作,輕輕上前坐在魏子風身邊,靜靜的看著她安靜的睡顏。
每個人鮮為人知的那一面,總是容易讓不小心看到人動容,魏子風變成令妃以來,並沒有迷失自我,沒有改掉她自己的習慣,笑起來的時候是陽光燦爛,面無表情的時候也是倔強而頑強,一顰一笑都帶著別樣的鮮活,皇帝最喜歡看她靈動的雙眼滴溜轉個不停,心裡明明在嘀咕抱怨,臉上卻要強撐出溫婉大方的笑容,好像每時每刻她都有這樣無窮的精力,而且能讓她身邊的人也有神清氣爽的感覺——是以,短短的日子裡,皇帝甚至忘記了陪伴他多年的令妃,以前是怎樣柔婉的模樣,小燕子到現在還是“令仙子 ;”“令仙子”的叫喚,他沒辦法把那個可以稱之為“仙子”的令妃記在心裡,記住的只是這個鮮活的,有別於皇宮中任何一個女人的令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