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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又指著安定侯的鼻子罵:「人家就是欺負你老實,你竟淪落到這個地步,被人家當成傻瓜騙!你說說你,身為男人,你竟護不住自己的女兒!」
安定侯本就氣得夠嗆,又被自家夫人這麼一番罵,更是咬牙切齒:「淮安侯實在是太欺人太甚!」
就在安定侯氣得臉紅脖子粗的時候,顧玉磬卻軟軟地躺在榻上,紅著眼圈不說話,旁邊三個嫂嫂推心置腹地寬慰著,誇顧玉磬如今已經仁至義盡,說這就幫著尋一個更好的,大嫂譚思文還說要把上次她繡的一個荷包送給顧玉磬:「你不是喜歡那個樣式嗎?不給你大哥了,給你拿去用。」
顧玉磬心裡頗為受用,含淚望著譚思文:「真的給我?」
大嫂繡工了得,不過並不輕易繡什麼,上次她那荷包,自己一直眼饞,但自然不好意思張口。
譚思文看她這樣,分明是想要又不好意思,不免覺得好笑,當下撫了撫她的發:「既說是要給你,自然給你,還能騙你不成。」
顧玉磬抿唇笑了:「謝謝大嫂!」
其它兩個嫂子見她這樣,也都忍不住想笑,到底是沒嫁的姑娘,從小受寵,沒經過什麼事,為了未婚夫婿哭成這樣,也不過是一個荷包就可以哄住了。
不過這也在情理之中,畢竟對於顧玉磬來說,天塌下來有父母兄長頂著,便是婚事黃了又如何,家裡自然操心給她重新找好的,且絕不會委屈了她就是。
當下姑嫂幾個乾脆陪著顧玉磬說了好一番話,譚思文是趁機教她,讓她學學女紅,並跟著看看怎麼掌家:「要不然嫁出去後,若是不會,遇到咱們家這種也就罷了,遇到那刻薄的,難免讓人笑話呢。」
顧玉磬輕嘆了口氣,想著大嫂說得實在有道理,她上輩子就吃了這個虧,不過好在如今已經會了,上輩子臨死前,她還想給蕭湛初繡荷包呢。
如今大嫂既然提起,自己還是要裝模作樣學學,回頭就告訴她們自己學會了,怕不是還要誇她天資出眾一學就會呢。
幾個嫂子勸了她半響,這才各自散了,顧玉磬便命人關上門來,自己在屋子裡踱步,想像著淮安侯那氣急敗壞的樣子,還有趙寧錦跪在自己府門前請罪的樣子,想想都覺得痛快。
膝蓋磕得生疼,血染錦袍,最後還不是一場空,白白丟人現眼,婚事反正就別想成了,自己雖然依然是被退婚,但至少面子有了,氣順了,不至於像那輩子那樣窩囊憋火。
接下來,她先把那批煙籠紗的錢掙到手,就得開始琢磨著夫婿的事了,洛少商確實不錯,比她大三歲,性情溫和,行事穩妥,這樣的男子和自己結為連理,定是能舉案齊眉白頭到老,也斷斷不至於好好地吃個燕窩被人家毒死。
只是如今,卻是要裝一裝。
於是顧玉磬心裡再痛快,也不露分毫,人前做鬱鬱寡歡狀。
這個時候素日來往的小姐妹,有些特意投了拜帖來看她,人家來了,她自然是嘆息一聲,再問,卻是沉默不語。
大家都安慰她,說你啊你,就是太傻了,人家都養了外室,你還願意去天雲庵替人家祈福,如今可倒好,那邊肚子都大起來了,這是欺負你呢。
提起趙寧錦跪在她家門前的事,都一個個說痛快,說活該「怎麼沒讓他磕一百零八個頭呢」。
顧玉磬聽大家說了這麼多,頗為放心,看來她顧玉磬幾句話落了一個良善寬容識大體的好名聲,至於淮安侯府,那就是家風不正欺人太甚,兩相對比,顧玉磬覺得值了。
洛紅莘也特意過來看她,勸了她一番,最後還特意提起來,說「玉磬,依你的人品相貌,自然是不愁,但凡你想找,燕京城男子還不是隨便你挑」。
顧玉磬明白她的意思,臉紅心跳,只低著頭笑而不語。
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