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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是剛才險些落水,一腳踩在了濕滑之處。
「你不要聲張,裙子落下來遮著就是了,咱們是來做客的,還是別在人家家裡換鞋子了。」
其實既是來做客,為預防萬一,鞋襪衣裙還是要配一套備著的,免得自家貴女有不時之需,不過顧玉磬不知為何,就是不想嫂嫂知道,一旦知道了,難免問起,說不得還得提起自己遇到蕭湛初的事,又是橫生許多枝節。
「可是,姑娘,你若是著涼了,那怎麼好?」
顧玉磬這身子,可是個嬌的,用她嫂子的話說就是易感,每逢春秋換季,或者打噴嚏,或者著涼體虛,這都是有的,至於被人家攥一把手腕就一片紅印子,那更是再尋常不過。
顧玉磬想起那紅印子,瞪了小惠兒一眼「那也不能說,反正等下見了嫂嫂,什麼都不許說,說了就讓你當粗使丫鬟!」
小惠兒無奈了,只好噤聲,不過回去的路上,還是跟在顧玉磬身後小聲嘀咕著「動不動就要我當粗使丫鬟,都說了八百遍了,我都聽膩了……」
走在前面的顧玉磬聽到這話,險些笑出聲。
是了,後來小惠兒陪嫁後,她也動不動威脅她讓她去當促使丫鬟,說了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不過後來,其它丫鬟來來去去,該嫁人的嫁了,唯獨她一直留在自己身邊。
當時還想過讓蕭湛初把小惠兒收房留住,小惠兒卻不想,她想一直伺候在顧玉磬身邊,以後年紀大了當嬤嬤給顧玉磬照料孩子,還說一旦當了通房,那就感覺不太對勁了。
不過想想,其實就算小惠兒願意,蕭湛初也不肯,他這個人高傲得很,目無下塵,他就看不上她的丫鬟。
小惠兒見顧玉磬笑了,便小心翼翼地湊過去,說著悄悄話「姑娘,我剛過來,你猜我看到誰了?」
顧玉磬心裡一跳「誰?」
小惠兒神秘兮兮地笑「我竟然看到九殿下了。」
顧玉磬一臉淡定「那也正常,嘉雲長公主是九殿下的大姑姑,人家過來祝壽,不是理所應當的嘛。」
小惠兒「那倒是,不過我就是納悶,他怎麼那麼沉著一張臉呢,倒好像誰得罪了他,我當時看到,嚇得躲一邊,幸好他沒看到我,不然真是怕怕的。」
顧玉磬心虛了,不過還是硬著頭皮道「就是一小孩子罷了,出身好,又早早立下戰功,自是有些臭脾氣。」
小惠兒驚訝地看著顧玉磬「姑娘,你怎麼說出這麼大逆不道的話,那可是九皇子!」
顧玉磬頓時收聲。
是了,出身帝王之家,他是血脈尊貴的皇家第九子,文韜武略,龍章鳳姿,幾乎擁有了世人對一位皇子所有的期許,這樣的他,是註定站在九霄之上俯瞰眾生,清貴驕矜,這在他來說太過理所當然。
自己說他臭脾氣,確實大逆不道了。
顧玉磬抿唇,過了一會,才不太情願地道「剛才的話,就當我說錯了吧。」
小惠兒無奈,低聲道「反正姑娘可不能亂說話,若是讓外人聽到,別說別的,就是那些姑娘,怕不是要恨死姑娘。」
顧玉磬明白,小惠兒說的那些姑娘,自然是戀慕蕭湛初的那些人了。
十八歲的蕭湛初,不知道是燕京城多少閨中女子的夢裡人。
顧玉磬想到這裡,笑了下,便沒再說什麼了。
一時主僕兩人已經到了前面碧月軒的小卷棚前,正值秋日菊花盛開時,這個時候,無論去誰家,總是要擺一些菊花應景,且要那稀罕品種,姿態優美的,那才顯得主人家的富貴。
嘉雲公主府上自是也不例外,足足擺了幾十盆,高的約莫七八尺,品種繁多,有大紅袍、紫袍金帶、黃粉西、醉楊妃等,惹得一群姑娘誇讚。
還有幾個年輕姑娘,正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