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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我也不太清楚。
雲陽的心情看上去不怎麼好,沃嵬正在院子裡舒展筋骨,雲陽一直站在旁邊等他練完,祖師是個喜歡安靜的人,尤其是在他練劍的時候不允許別人打擾。
良久,沃嵬總算停了下來,他問雲陽,我教你的這套劍法你練的怎麼樣了。
就那樣吧,您不是已經看過我使這套劍法嗎,雲陽說。他想祖師總是忘事。
恩,好像是,不過劍法是一步步才到絕佳境界,不是差不多就停止練習的,你呀,每次都是這樣,做事情做到一半就停了,沃嵬說。
我沒有,雲陽說。他更不高興了。
你今天是怎麼了,這個表情跟被人欺負了似的,你都這麼大的人了,沃嵬說。
師父,您為什麼要讓管遊讓當宗師,您贏了他的,對吧,雲陽問。
輸贏這種東西是無法定義的,在你得到的同時也會失去,兩者的價值有的時候是無法衡量的,他其實有很多地方值得你去學習,沃嵬說。
我不覺得,他對您那麼不尊重,而且他招收新弟子還要搞比試,讓我給他佈置,雲陽說。
你就是為了這個來的吧,這孩子挺能想的,你就照他說的做吧,沃嵬說。
可這樣真的好嗎?任由他胡來,雲陽說。
這不能算是胡來,你總是過於死板,沃嵬說。
是您總讓我做死板的事,作為您的弟子,應該更有權力,為什麼每次我都在打下手,雲陽不服氣地說。
沃嵬看著他,聽到他這麼說,不禁有些心寒,他到底還是不成熟,比自己認為的還要不成熟,他說,你難道一直都這麼認為,做我的弟子,就會比別人擁有更多特權。
難道不是嗎,至少您應該給我些更有意義的事做,沃嵬說。
什麼才叫有意義的事,沃嵬問。
關乎劍士居榮譽的事,雲陽說。
沃嵬頓住了,他發現自己對他的瞭解是這樣的少,雲陽是他從山下帶回來的孩子,當時他睡在襁褓裡,被風吹的臉慘白慘白,像自己的孩子一樣把他帶大,教他自己畢生的武藝,他想他如果足夠成熟,他便可以早年歸隱,讓他來接管劍士居,然後從今天的對話中,他發現雲陽還不具備管理劍士居的能力,甚至是差很遠,這一點,他很失望,或許是自己對他的關心不夠,他是個個性還有些暴躁的孩子,已經二十歲了,卻還像個孩子一樣任性。
下次我會找些別的事讓你做,你先回去吧,沃嵬說。
雲陽點點頭,他走出院子,心中慶幸著,如果今天不把放在心中已久的話說出來,或許師父會一輩子讓他打下手,至始至終,他都是這樣想的。
第二十五章
劍士居的峰頂邊緣,禰郢堂一個人坐著,他似乎與劍士居的人很不融洽,總是在遠離人群的地方,但他卻與劍士居的這片土地相連,在晨色中與遠處的天相稱。
哥哥,禰小盞輕聲叫道。禰郢堂正回過頭,她已經坐在身邊了,說不上什麼特別驚喜,禰郢堂只是笑了笑。
怎麼昨天又被罰了?禰郢堂問。
沒有,玖姒師姐來了,她管我們可不像師父那麼嚴,禰小盞說。
為什麼不多睡一會,禰郢堂問。
枕頭哪有哥哥的肩膀舒服,小盞俏皮地說。
我可沒允許你天天枕著我睡,看你精神這麼好,禰郢堂說。
哥哥,以後我每天都要來這裡陪你看日出,小盞說。
那可不行,我的肩膀豈不是經常要被你枕著,禰郢堂說。
才不會,我一定會爭取不被師父罰,小盞說。
禰郢堂又笑了笑,因為小盞的存在,他的笑容似乎變多了,她想哥哥一直這麼快樂下去,太陽慢慢升起,又是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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