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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色絲繩綁了兩個長辮,俏皮中又不失莊重。
佟氏母女二人和對方見過禮,便坐下來說話。佟氏誇了那位小姐幾句,溫夫人也讚了淑寧幾句,兩位夫人來來回回地恭維了半日。才開始說些家長裡短的話。
淑寧在一旁聽得甚是無趣,卻又不得不裝作很感興趣的模樣,無意中轉頭望向那位將軍小姐,便看到她也是一副百無聊賴地樣子,剛好也望了過來,兩人相似一笑。
那小姐便起身走過來,拉起淑寧道:“我聽你哥哥說起過你。我叫真珍,第一個字是真正的真,第二個字是珍珠的珍。這名字是我額娘生前起地,是說我是我們家真正的珍珠地意思。你呢?“
淑寧抿著嘴笑道:“我叫淑寧,第一個字是淑女的淑。第二個字是寧靜的寧,這名字是我阿瑪起的。意思是希望我能長成嫻靜優雅的淑女。”
真珍看了淑寧好一會兒。撲哧一聲笑了:“你地性子也很有趣,我剛才見你規規矩矩坐著的樣子。還以為你是個很悶的人呢。你哥哥總說自家妹子怎麼怎麼好,我聽了就煩,今日一見,果然不錯。咱們做好朋友吧?”
淑寧倒有些喜歡她這種直爽的性格,自然說好。佟氏對溫氏說道:“小姐的性子真真直爽可愛,到底是武將人家的姑娘。”溫氏道:“我們姑娘就是太調皮了,不像令嬡,看著就覺得文雅乖巧。”
真珍哂她一眼:“你又這樣說我了,我哪裡不好了?”說罷福了一禮,告了聲罪,便拉著淑寧回自己房間說話。
真珍的房間很大,裡面東西也不少,可能是昨天才到,行李還沒有收拾好。地上散著放了幾個大箱子,裡頭的東西還沒有拿出來,幾個丫環來往穿梭著搬運擺放東西,見了她們,都行禮問安。
真珍一一點頭致意,拉著淑寧到裡頭一間已收拾妥當的耳房坐下,又叫人看茶。
淑寧細細打量這個房間,傢俱不多,有一種優雅大氣地感覺,點綴著少許幾樣精緻的擺飾,靠窗的案几上,擺著圍棋地棋盤和棋子匣。
真珍初時給人的感覺有些像肅雲珠,但實際上地性情更貼近周茵蘭,為人直爽,卻又透著圓潤,待人也很和氣。方才進來地路上看到的那些箱子,有地裡面裝了書,有新有舊;有的放著畫卷;有的裝著筆墨紙硯,案上也放了許多筆筒;有一個箱子還放了兩把琴。這位真珍小姐,比想象中的更多才多藝。
她跟周茵蘭最不一樣的,是房間牆上還掛了根馬鞭,上面纏了紅繩,打了纓絡,把手處很光滑,顯然是常用的。
真珍很快就回到房中坐下,笑道:“房間還沒收拾好,亂糟糟的,請別見怪。我叫她們去泡從京裡帶來的好茶,我阿瑪不懂這些,讓他喝這個倒糟蹋了,還不如讓咱們享用。”
一個清秀的丫環把茶送了上來,用的是精緻的紫砂茶壺。淑寧小小抿了一口,果然口角沁香,叫人精神一爽,便道:“真是好茶,這是龍井?”真珍點了點頭:“這是雨前龍井,南京魏伯伯家裡送過來的。”她笑了笑,“你倒嘗得出來,你哥哥在船上的時候,就把它當作是解渴的粗茶,真真暴殄天物。”淑寧笑道:“他一向不好這些,家裡也沒這些個講究。我本來是不懂的,只是去年到別人家裡做客時,嘗過一回罷了。”
她再喝一口茶,道:“我瞧見你這裡琴棋書畫都全了,姐姐可真了不起。”真珍擺擺手:“罷罷,我們少學外頭大人們的作派,恭維來恭維去的,沒完沒了。你若真這樣客氣,倒枉費了我的一片真心。”
淑寧忙道:“並不是恭維,我是真羨慕姐姐。我早有心學琴棋書畫,可惜只有小時候在京裡學過幾個月,只懂些皮毛。來了廣州以後,家母也想請一位好的先生,只是找不到合適的人選,略好些的,都讓別家請去了,因此只能溫習從前學過的東西,有認識的熟人會的,偶爾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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