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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諷刺。拉沃城中,誰不知道如今是她一個人椒房獨寵,如今說這話,擺明了是暗示她與姐姐失寵之身,一時盡公然用怨毒的眼神看向泠霜。
“漢妃教訓的是,只不知道,我教訓一個奴婢,犯了哪條國法家規?”娜塔茉譏笑質問道。
“妹妹哪條都沒犯,只不過,我的丫鬟衝撞了你,我這個做主子的,自然要問明原因,也好帶回去好好□,免得以後,再度對妹妹不敬。”泠霜吐氣如蘭,一派話說得頗為怡然。
“你的丫鬟?姐姐認錯了吧,這只是浣衣房的下等婢女。”娜塔茉冷笑一聲。
“沒認錯,這是我剛看上的婢女,正準備讓她貼身服侍呢。”
“你……”袁泠霜囂張的名聲一直盛傳在外,只不知道她竟然公然囂張至此,奈何她又不能駁她,娜塔茉只得低頭道:“是我莽撞了,請漢妃賜罪。”
內院的不成文規矩,自己的奴婢,便是打死了也沒人會管,但是別人的僕婢就不同了,何況如今還是袁泠霜親自開口,她又能再說什麼。
“妹妹這就見外了,豈不是在怨怪我吧?”泠霜輕輕笑出聲來,蓮步輕移,上前親手將她扶起,兩人相隔不過咫尺,僕婢都遠在丈許以外,泠霜聲音壓得極低,聲音似有若無飄進娜塔茉耳裡:“若我沒記錯的話,大汗,似乎也是漢人吧?”
娜塔茉驀地側頭瞥她,正好對上她似笑非笑的眸子,瞬間覺得全身冰寒徹骨。立即轉而微笑:“我一時的糊塗話,姐姐應該不會當真吧?”
泠霜淺笑點頭,緩緩道出四字:“那是自然。”
轉頭一顧那婢女,笑道:“我也乏了,這就領了她回去,免得礙著妹妹的眼。”
“恭送姐姐。”娜塔茉低頭宛然施禮,待泠霜走遠後,無聲地用唇語唸了兩個字‘賤人’!
是夜,段瀟鳴處理完公務後,回到泠霜的院落,她已經睡下了。
他也沒讓下人大動干戈,更了衣就上床,從身後擁住她。
“我又讓你為難了?”泠霜仍舊閉著眼,溫順地蜷在他懷裡。
“為了句氣話,何苦去招惹她們?才太平了,又為自己樹敵。”段瀟鳴深長一嘆,滿是疲憊。
“我才不怕。”泠霜翻轉過身正對他,將頭枕在他臂上,不屑地道,一臉的滿不在乎。
“我怕。”段瀟鳴橫過手臂,將她攬得更緊。
泠霜默然,不再答話,只是用力地往他懷裡靠,更緊地貼向他。
段瀟鳴心疼地在被下摸索出她的手,果然是冰涼的。一入秋就這樣,整個人沒了溫度。他幽幽嘆了口氣,拉開了自己的單衣,將她一雙手拉過來貼在胸口上溫著,語含清苦:“以後離她們遠些,我不想你再有任何事,知不知道?”
“難道我還忍得不夠?忍無可忍,也還要再忍麼?”泠霜悶聲冷哼。
“我不會讓你忍太久的……所以,離她們遠一點,就當是為了我,不要讓自己出事……好不好?”
泠霜再度沉默,沒有回答他,只是整個身子蜷在他臂彎裡,汲取溫暖,一得了暖氣,很快就睡著了。
段瀟鳴低頭看她已然熟睡,暗淡的月光照進窗子來,在房中投射出一個個幽藍色的影子。段瀟鳴深深擁緊她,兩人依偎在一起,入眠睡去。
…
感冒了,來勢兇猛,四肢乏力,頭疼。可能這幾天的更新速度會有點慢,但是不會慢太多。
佳人自是傾國色
泠霜輕移壓面的一方‘苦竹青玉’鎮紙,將才完成的一幅字拿在手中細細品鑑。眼角餘光一瞥,但見侍立在旁的啞兒亦是神情專注地注視紙上字跡。
“你認得漢字?”泠霜側目看她。
冷不防被一問,啞兒慌忙跪地,深深地低著頭,不答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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