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部分(第4/5 頁)
的身體,卻怎麼也拉不動
曼菲斯德定睛一瞧,才發現她的腳被河底的水草纏住了,而同時到達的弗朗克也同樣發現了這個情況。他們對視一眼,弗朗克將歡馨推向曼菲斯德,然後做了個割草的動作。
曼菲斯德會意地接住歡馨輕飄飄的身體,衝他點點頭。只見弗朗克身體一沉,掏出腰間的小刀開始割斷纏住歡馨的水草。
雖然此刻歡馨的神志已經有些不甚清楚,但曼菲斯德的到來讓她本能地感覺到了安心。
曼菲斯德的心痛地看著歡馨因為缺氧而如大理石般蒼白、扭曲的臉。他一下子吻住那因為寒冷而失去血色的唇,將一口氣渡了過去。
一縷空氣讓歡馨恢復了些許意識,她立刻像發現救命稻草一般想牢牢抓觸手可及的任何東西。
曼菲斯德知道一旦被溺水的人抓住,自己和對方都會有危險。於是他在水裡一個敏捷的轉身,繞到了歡馨的背後。與此同時,縛住歡馨的水草也被弗朗克割斷。
曼菲斯德眼明手快,一手將歡馨的頭緊緊夾在自己的胸,另一隻手奮力擺動,兩個人終於慢慢浮出了水面。
北岸,蘇德雙方激烈的交火還在持續,被打中計程車兵像下餃子一般落入水中,鮮血染紅了附近的河面。
接近對岸的時候,弗朗克忍不住回頭張望。遠處的後衛部隊正在殊死抵抗,雙方的炮火膠著在一起。可是強大的蘇軍仍然切斷了缺口,還有一多半沒來得及渡河的德軍被阻斷在冰涼的荒野中,又累又餓,並且沒有任何重武器。在密集的炮火攻擊後,騎兵便衝上來一陣狂砍亂殺。於是不少士兵選擇了投降,他們高舉雙手,在寒風中瑟瑟發抖。但是懷著滿腔憤怒的蘇軍已經殺紅了眼,他們無視敵軍的示弱,手起刀落,無數雙手像菜瓜一般掉落在地,哀嚎聲瞬間被淹沒在震耳的炮火中……
看著自己的戰友就這樣死去,弗朗克眼裡幾乎要冒出火來,但此刻的他卻無能為力。他咬了咬牙,奮力趕上曼菲斯德,和他們一起朝岸邊游去。
上了岸,曼菲斯德顧不得自己渾身溼透,連忙將歡馨抱到僻靜之處。歡馨如石雕一般躺在地上,幾乎連呼吸也沒有了。他急忙用刀將她緊緊裹著胸口的內衣、胸衣挑開,以使歡馨的呼吸不受外力束縛。
一旁的弗朗克見到這個情形臉上有些發燒,急忙調開視線,為曼菲斯德擔任起了警戒。
這邊曼菲斯德已經開始為歡馨做起了人工呼吸和心臟按摩。一下、兩下……時間在逐步流失,歡馨的臉色也越來越灰敗,但是卻絲毫沒有恢復知覺的樣子。
在零下五度的天氣裡,曼菲斯德臉上卻沁出了豆大的汗水。他不斷按壓著歡馨毫無起伏的胸膛,嘴裡呼喚著:“歡馨!醒過來!歡馨,你一直很勇敢,所以你不可以就這麼放棄!歡馨,我要你醒過來!”
男人的語氣漸漸變得有些歇斯底里起來,泛著血絲的眼睛裡充滿了恐慌。弗朗克也不由得轉過頭,緊緊盯著一動不動的女子,心裡一陣陣揪痛,卻只能停在原地。
幾乎窒息的歡馨,忽然恢復了意識,肺部又是一陣火燒火燎的痛,然後猛烈地咳了幾聲,幾縷帶著泥土氣息的水從喉嚨口被嗆了出來。
她睜開無神的雙眼,還沒等看清眼前模糊的身影,就被一把帶進了一個溼漉漉的懷抱,然後是曼菲斯德如釋重負的聲音:“歡馨,你嚇死我了!”
歡馨微微咳嗽著,心情卻是這些日子以來最為舒暢的。她輕輕摟著男人的後背,用有氣無力的聲音說道:“曼斯,活著真好!”然後,她頭一垂,暈了過去……
一會兒熱得如同炙烤,一會兒又如墜冰窟,歡馨在冰與火的折磨中煎熬著,然後她在一個溫暖的懷抱中醒來。
渾身的骨頭像被拆過,然後又拙劣地組裝在一起,彷彿動一動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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