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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後面的德國士兵在猝不及防間被軋倒,碾得血肉模糊。而來不及逃走的就成了對方用來發洩的活靶子,瞬間被機槍打成篩子。槍聲混合著受傷士兵的慘叫聲,刺得女孩的耳膜生疼,窒息的感覺瀰漫了全身。
突然,一枚飛馳而來的炮彈終結了這種慘叫的聲音,硝煙過後,路邊只剩下暫且還能稱為半截身子的血肉模糊的塊狀物。胃部的痙攣使得女孩痛苦的彎下腰,身體的器官在囂叫、翻騰著,可她什麼也吐不出來。猛然一抬頭,女孩驚恐得瞪大了眼睛,一輛慌不擇路的坦克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自己前方,滾動的履帶帶動笨重的車身向她軋來,恐懼伴隨著絕望,女孩終於發出刺耳的尖叫……
“啊!……”白婉婉——不現在應該叫程歡馨,從夢中驚醒,一下子從床上跳了起來,沾滿汗水的發捎緊貼在額邊,身上的內衣也被溼透,黏在身上。她極不舒服地動了動,感覺腦袋一陣眩暈。
程歡馨環視著周圍,還是這簡陋的野戰帳篷,簡單的行軍床,摺疊桌上立著孤零零的油燈,忽明忽暗,像垂死掙扎的病人般苟延殘喘著。
歡馨頹廢地躺下,頭重重地砸在堅硬的枕頭上,使本來就暈暈乎乎的腦袋越發抽痛起來。她——一個二十一世紀有著美好前途的外科女醫生,因為一次意外的車禍而穿越到了這個女孩的身體裡。最倒黴的是,這裡竟是1941年的9月,二戰時期,德國和蘇聯交鋒的前沿陣地。
當醒來並弄明白眼前的一切後,饒是她平時再自詡堅強、理智;也不禁目瞪口呆,手足無措起來。上帝啊!你是不是搞錯了?難道自己的穿越就是為了來送死?頂著歡馨身體的白婉婉這回連哭都哭不出來了。
歡馨躺在床上,雖然感覺渾身無力,但卻睡意全無,耳邊傳來帳篷外隱隱約約的腳步聲和傷員的哀嚎聲,腦子裡一團混亂,紛亂的思緒就像迅速上漲、卻找不到宣洩出口的潮水,憋得難受。想到二十一世紀自己那個窮得只剩下錢的老爸和那個年輕的可以當自己妹妹的繼母,她在心中微微嘆息,覺得她的死應該不會給他們帶來多大的困擾,不過現在最頭痛的問題就是自己目前的處境。
這具身體的正主叫程歡馨,是一個典型的江南女子,幾乎集中了江南女子的所有優點,身材玲瓏,肌膚水潤,秀髮飄逸,尖尖的瓜子臉上一對會說話的大眼睛總是帶著淺淺的笑意。從這幾天的旁敲側擊中,白婉婉發現就是這樣一個嬌弱的女子,卻有著和外表極不符合的堅毅性格。正因為如此,程歡馨斷然拒絕了家裡的包辦婚姻,遠赴蘇聯求學,又在戰爭初期,義無反顧地參加了紅十字會的無國界醫療救援隊,作為護士來到前線。
當然這些都是透過歡馨的紅十字會同事林墨陽——一一個華裔醫生,也是醫療隊的副隊長了解到的。在上輩子(姑且這樣稱呼吧,白婉婉自嘲地笑笑),自己的死黨陳菲就是穿越小說迷,那時她的耳朵可沒少受荼毒。本來作為茶餘飯後談資的小說場景,沒想到卻狗血地發生在了自己身上,還真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這幾天她都保持著沉默,忠實地遵守著穿越第一定律——沉默是金。好在歡馨年紀小,又討人喜歡,大家都以為她被流彈震暈後嚇到了,所以也沒在意她的變化,倒是換來林墨陽不少的噓寒問暖。更巧的是,也不知是不是穿越後的水土不服,她莫名其妙地就發起燒來,這下躲在帳篷裡,總算有了給自己喘息的機會。
4沉重的穿越(2)
“歡馨,怎麼啦?我可以進來嗎?”帳篷外傳來一個溫和的男聲,是林墨陽。
歡馨(下面都稱女主為此名)忙撐起虛弱的身子,輕輕應了一聲。隨著門簾一響,一個修長的身影走了進來。
初見林墨陽,歡馨才知道什麼叫謙謙君子,溫潤如玉。他出身於美國的華裔家庭,高挺的鼻樑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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