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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長嘆了口氣,就象黑暗中透出的一絲光亮:。。。。。。王炮。。。。。。你終於。。。。。。
有大約好長時間,大家都只聽著對方的呼吸聲。不是不尷尬的。
我抓抓頭:你怎麼樣?我是說身體。
沒事,吊了幾天水。。。。。。你呢?
沒事。我把胸口拍地叭叭響:你聽,結實得和牛一樣。
呵呵。
呵呵。
然後就又是沉默。笑聲是那些網在兜子裡的魚,只蹦達了兩下,就沒了生氣。
王炮。。。。。。
陳向陽。。。。。。
幾乎是同時張嘴,又幾乎是同時閉嘴,頓了一頓,我和他同時說:你先說。
一拐一拐地夾在人群中慢慢走著,累了就坐路邊的凳子上一屁股把周圍的人都擠到旁邊去。如果沒地,就目不轉睛地嚴肅地注視著他們。我知道不止我一個,小哲也是這表情。他比我更絕,還要咬著蛋筒,把沾著汁的手做摔來摔去狀。等大家以一副惹不起躲得起的面目閃到一旁,我們就利馬搶上。佔住了椅子,望著街面發呆,晃著腳脖子,做候補隊員上場前的熱身動作。
我沒攆他走。他也不問我上哪。就這麼一前一後地在街上走走停停。一直走到火車站。
有上太平湖的票嗎?
呦,怎麼今來問的都是特緊張的票啊。沒有馬上的。
訂行嗎?
訂也訂不上。原來這麼多人想去那啊。沒咒念,就按人家建議的,先買了去南京的票,到那再轉車。也沒有馬上的,是幾天以後的。訂,幹嗎不訂呢?硬座?坐。幹嗎不坐呢,人過去都能把牢底坐穿,十幾個小時的硬座算什麼呀。
幾張啊?
一張。
不,兩張。小哲把腦袋湊到視窗前,伸出兩指頭,笑咪咪地說。
我沒說什麼。
晚上他又到我那打地鋪。自動貼過來的時候,我也沒反對。他象是另一個我,挨著他,好象也離自己近些。
你爸媽就真的不管你啊?
切,他們哪顧得上啊,一個眼睛裡只有票子,一個眼睛裡只有位子。
我知道他父母是標準的權利結合,官商二合一,去屑又飄柔。
再說了,他們也管不住我,他們只看成績單。。。。。。我們老師也管不了我,假模倒式的,只會照本宣科,肚裡沒貨。這學校哪裡是人呆的地界啊,只適合給傻子蹲。我這樣的進去,出來也就成一傻子了。
這倒是,我點點頭。
學校裡也就學學做人唄。什麼叫做人,就是讓你打小就別有小脾氣,上頭讓你幹嗎你就得幹嗎,樹立和上頭一致的世界觀人生觀。別的你還想學什麼呀。知識這東西不就是先打個基礎,完了各取所需,各人好的口又不一樣,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誰不得先想明白了自己,然後該幹嗎幹嗎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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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炮哥你說得太對了。這小子來勁了,要煙抽:我們那課本好傢伙,有回我媽看了直納悶,說怎麼和她小時侯上的基本上沒什麼變化呀,我一聽都傻了,靠,這都多少年過去了呀,怎麼還沒進博物館啊?!
不過,也是一樂不是?
倒不是別的,你這段快活日子就這麼長。你想有人養著伺候著,四體不勤,周圍還沒什麼特別想算計你的人,耍點小心眼不算啊。除了上學放學,路上再沒其他的坑坑窪窪了,還三不五時的來點青春期的騷動,天天有勁沒處使。。。。。。這日子過得多美啊。不可著勁的折騰,浪費了真是太可惜了,將來再想來這麼一遭可真沒地找了。體力上時間上心情上都不允許啊。
我想了想,按理說我不能讓他這麼小就太明白了,可轉念又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