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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不會在別的片啊?
三子沉吟了一下,堅定地說:因該不能吧,戶口本身份證在那呢,都有登記,按號查。甭管那片都得送回他們家那片去。歸原屬地管啊,你想誰願意多那事呢?我是這麼琢磨啊。
那倒可也真是的,我抓抓頭:唉。。。。。。
要不,可能出去玩去了吧?三子勸我:老張那記性,你還著急上火地非要利馬找到不可啊?沒準正主都忘了,你就別瞎急了。
不是,我這心裡有點不得勁,怕出點什麼事。你不知道,打我聽說他前段又進去過一回我居然不知道這事,我就覺得自己。。。。。。太不夠意思了。。。。。。
那。。。。。。三子想了想忽然問:他家呢?家裡你問過沒啊?我是說他爸媽家親戚什麼的。。。。。。
家?我心裡忽然一片茫然。老猴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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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著三子的老破車,除了鈴不響哪都響,一路上停下來拿手上過N次鏈條,弄了兩手黑機油,就這麼三蹬五蹬地往老猴他們家去了。
確切說,那不是老猴的家,是侯家。
自從老猴他們家搬出了我們衚衕,我就沒去過幾次,就去最多也就院裡站站,從來沒進過屋。倒不是不想,而是老猴回回都跟火燒屁股一樣坐都不讓人坐的就跟我出去了。其實說起來猴爸還挺喜歡我的,看著我就拉著我要下棋。據說是跟別人下從來找不到跟我下的那種勝利感,說白了就是除了我這臭棋簍子他誰都下不贏。可老猴就是不樂意,他和猴爸是生下來的冤家,誰都看誰不順眼,見面就掐。
有一次老猴鄭重其事地告我,不願意我去他們家,把我給氣壞了,當時就指天扯誓,要再踩進他們家院門,我就是一孫子。我是不去他們家了,可他倒好,沒事就往我們家竄,蹭吃蹭喝的不說,還蹬鼻子上臉地討好我媽,幫我媽幹活幫我媽。。。。。。管我。
後來猴爸玩上了麻將,老猴就不大來了,天天不著家邊地在外面晃盪,結交了一群狐朋狗黨,沒事就打架。上學的時候就記過不斷,認識的人裡面誰提起誰頭疼。
一說表情都一樣,搖著頭嘆著氣:上樑不正下樑歪啊,這老子是玩上了就下不來了聽說把家裡都快輸光了,這兒子吧是成天沒個正形,我看進去是早晚的事。
傳到了我媽耳朵裡,就叫我勸勸,可我一來不知道該怎麼說,二來就說了老猴也拿我不吃勁,說什麼都是白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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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一看就親自上陣了。讓我把老猴叫來,特地做好了餃子開勸,說這叫三孃教子。
就她腦子裡那點老說詞,都大鼓評書裡的那套,差點沒叫我脫光了脊樑,要當著老猴的面給我刺上改邪歸正四個大字,管這叫以敬效尤殺雞給猴看。
那我哪能幹那,奧,又不是我不學好,完了還要在我背上刺字?
我媽也就是那麼一說,估計是說岳看多了,特羨慕人家岳母,一直想找機會模仿那麼一回,只可惜我這王鵬舉不肯配合。
不過我媽還有後招,三下兩下一搗鼓,就讓我當開了活動佈景。把一掏空了的紙被子套頭上,手上栓兩繩,腳上也栓兩繩,腳上的繩後頭還拖兩瓶子,繞著桌子一步一當啷地唱著鐵窗淚。配合著我媽的滔滔不絕,還得聲淚俱下。
最後見老猴光顧看戲了一臉敷衍地沒把我媽的話聽進去,我媽就不高興了,遷怒到我頭上。說我表演地不夠逼真,感情不夠到位,非要給我灌點辣椒水什麼的好讓我流出幾滴鱷魚的眼淚。後來我就真的差點哭了,憑什麼呀,這是渣滓洞啊還是合作所啊,就少年犯電影裡也沒見給上過這酷刑啊。
事實證明,我媽的勸說也沒起成效,最終老猴還是給關進去了一回。那陣正敢上猴媽住院,老猴出來沒多久,猴媽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