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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片慢悠悠地飄落下來,周圍梅香環體,便似到了仙境一般。
“師孃說梅花不只有白色,還有紅色。紅色?就像雪濡草一樣嗎?”她好奇地問,如果和雪濡草一樣,那她倒寧願喜歡梅花,它勝過雪濡草的可望而不可及。
“不是,雪濡草要豔得多。”傅昕臣回道,有些心不在焉。在龍源有個梅園,比這個小谷還要大,裡面培植著不同品種的梅花,皆為珍稀之物,每至嚴冬初春之季,花開滿枝,奇豔無比。那是他專為淨兒建的,只因她對梅花有一種近乎痴狂的鐘愛。但是,從沒有一刻,那些稀有品種像現在這些普通白梅一樣帶給他如此大的震撼。是心境變了還是因為她?他的目光落在正興意盎然地欣賞梅花的葉青鴻凍紅的臉上。
“是嗎?不管怎麼說,紅色的梅花還是會很好看吧。”葉青鴻並不介意,只是一味地猜測紅色的梅花會是什麼樣子。突然,她拉過一枝積了雪的梅花,貝齒輕咬,將一朵梅花連雪咬了下來。融雪的清寒帶著梅花的異香,令她不由得微眯起了美目,露出一副異常享受的樣子。
傅昕臣不由得失笑,伸手為她抹去頰畔快要融掉的雪,“很好吃嗎?”他問得有趣,至今為止,她還是第一個連梅帶雪一起嚼的,不俗不雅,就好像她的人一樣讓人不好定義。
“嗯,好香呢。”葉青鴻興奮地摘下一朵帶雪的梅花遞到他唇邊,“你也嚐嚐。”
傅昕臣沒有拒絕,張口含住了,目光卻有些黯沉地落在她紅潤的唇上。若不是有外人在場,他更願意透過她的唇來品嚐,想必會更芬芳。
“怎麼樣?”葉青鴻滿含期待地看著他,希望他能和自己一樣感受到那種美好的感覺。
“兄臺夫婦好雅興,品雪嚼梅,令在下羨慕不已。”玉無雙的聲音驀然插了進來,打破了兩人之間緩緩流動的溫馨歡悅。
傅昕臣眸光一沉,淡然道:“此處梅雪遍野,玉兄儘可恣意享用,何必羨慕他人。”
玉無雙料不到他和嚴飄飄的話會一字不漏地落進了他耳中,令他不悅至極。想打奴兒的主意,他還不夠格。
“梅雪儘可採擷,奈何沒有佳人相伴,又何趣之有?”雖是與傅昕臣說話,玉無雙的一對桃花眼卻緊盯著微蹙秀眉的葉青鴻,希望能引起她的注意。
瞥見嚴飄飄微微變色的臉,傅昕臣心中冷笑,這玉無雙未免太過分了,遂道:“玉兄未免過謙,飄飄姑娘容顏出眾,嬌美可人,你怎可說無佳人相伴呢?”他此番話不僅誇讚了嚴飄飄,還間接指出了兩人非同一般的關係,實是對他的警告,就看他識不識趣了。
玉無雙聞言大笑,“兄臺說笑了,飄飄乃在下妹子,怎能算數。更何況這天下美人兒又有誰及得尊夫人的十分之一?”
他說此話之時毫不掩飾自己對葉青鴻的傾慕與野心,令原本因傅昕臣的話而容色稍霽的嚴飄飄臉色黑了大半,但卻仍隱忍不語,她倒要看看他會無情到何種地步。總有一天,她想,她會因忍受不了而殺了他。
傅昕臣毫不生氣,反而笑著對一旁聽得霧煞煞的葉青鴻道:“奴兒,玉公子在誇你呢。”
葉青鴻展顏一笑,眼睛卻看著傅昕臣溫和的笑臉,連眼尾也沒掃玉無雙一眼。她笑,是因為傅昕臣笑,可不是因玉無雙的讚美。“是嗎?可是你從來沒有誇過我呢,可見我並不是真的很好。”從小,沒有人說過她一句好,就算司徒行會用色迷迷的眼看她,也會說她美,但讚揚的背後總是帶著企圖,因此她並不覺得那就是好。
傅昕臣一怔,才愕然發覺自己真的從未贊過她一句,這可是為了什麼?
“這可是兄臺的不對了,尊夫人貌賽西子,容比洛神,你有幸娶到如此佳人,怎可不時時逗她歡心,就不怕委屈了她嗎?”玉無雙乘機道,妄想挑起葉青鴻心中的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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