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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話夠尖銳的。什麼人載贓嫁禍?剛才張易之冷不丁地插了一句嘴,明顯是相幫這個少年的。而且武則天突然對這個案件慎重起來。對張易之大家也有所誤解。其實張易之也是出身於一個小官宦人家,比王畫出身好還一點,也就是說是一個小士族,他是以門蔭遷為尚乘奉御的。武則天得勢時,是太平公主先薦其六弟張昌宗入侍武則天,昌宗復薦易之,最後成為武則天有名的“妃子”。
他本身也不是不學無術,精通音律歌詞,也會寫詩,比如《奉和聖制夏日遊石淙山》:
六龍驤首曉駸駸,七聖陪軒集潁陰。千丈松蘿交翠幕,一丘山水當鳴琴。
青鳥白雲王母使,垂藤斷葛野人心。山中日暮幽巖下,泠然香吹落花深。
也還算是行吧,最少比那群遊學的普通“詩人”寫得要工整得多。
但因為他以一個男子的身份,降節做“皇妃”,這些有教養的世家子弟對他十分看不想。當然到了現在,因為位高權重,也有極個別不爭氣的世家子弟投入他的門第中。
因此,張易之兄弟與七姓十家關係很不睦。但張易之可不是凡夫俗子,這個人很有心機的。
這句話明顯就是指張氏兄弟買兇殺人的。
不過相當於他這個五哥,老六張昌宗就差了許多了。他也有許多詩作問世,可大多數是宋之問等人的代筆。但張昌宗有另外一個本事,長得好,被譽為當朝第一,這個人不但是武則天的男寵,與太平公主、上官婉兒都有一腿。連武則天看到他與上官婉兒在床上哼啊,也沒有怪罪。可見其長相。
魏元忠看著這個太常學士,心想:我說老王同志啊,你說王家三郎不會做出買兇殺人就是,何必暗暗扯上張易之,這不是自找無趣嗎?
果然這個太常學士話剛一落音。武則天臉上陰雲密佈,她再一次將宮女剛剛端上來的茶杯扔在這個王學士身前,說道:“好,好,買兇殺人,還敢說是別人誣陷的!朕給你七天時間,你去將這件案子破了,將真正殺人兇手找出來,否則朕一定會判你一個造謠生事,擾亂朝綱,誣陷朝中重臣之罪。”
這三條罪行定下來,這個老王學士還有命麼?
而且此案的唯一生存下來的兇手,不知道逃到什麼地方了。就是在七天之內,估計找到這個逃走的少年也未必可知。
武則天這樣說,乾脆說,朕今兒很生氣,我想殺人,很想殺人,首先就拿你開刀吧。
魏元忠與姚元崇想視一眼,現在武則天看這個架勢,是非拿七家十家開刀不可了。或者藉助此事強行逼迫七家十姓表態,向武則天跪下來,對她曲服。可這幾大家族,連李世民都無可奈何,況且武則天。那麼最後結果就是一敗兩傷。唯今之計,第一找到這個少年,可天下之大,找一個人談何容易。最讓人鬱悶的是他原來的房東,是陸渾縣的一個小地主,這套房屋是他在京城置的產業,因此他在京城時間並不多。
當時王畫租借房屋時,他也以為王畫是一個遊學的學子,也不能注意,更沒有詢問少年來自何方,只是知道他是洛州人氏。洛州十幾個縣,還有許多外來的人口以及逃戶,想短時間尋找到這個少年,那有這麼容易。不看到狄仁傑遇到的那個王畫,到現在還沒有在偃師縣找到。
最怕這個少年,如果真象他在那首詩中所寫,嚮往大自然的壯觀,跑到什麼天姥山之類的大山隱居,那更加糟糕。
另外還有一個人,老臣狄仁傑,或許只有他才能平息武則天的憤怒。而且狄仁傑還欠著李嶠一個天大的人情,狄仁傑被來俊臣誣陷時,李嶠曾經極力為狄仁傑奔走鳴冤,為此一度被貶為潤州司馬。這也是李嶠一生中最得意的事情之一。狄仁傑欠了李嶠的情,也等於欠了李家的情,欠李家的情,不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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